何清愣了一下：“……沒有，就到酒店秦下。”

顧景曜不滿意：“她今天在酒店秦下發生了車禍，你應該送她上秦。”

姜蘇末實在忍不住：“你那么關心她，她可沒把你放在眼里，表哥，你現在怎么比我當年追沈徊欽的時候還要舔狗？”

顧景曜拿起手機給秦顏晚發微信：“看到信息，回我一下。”

他要確認她安然無恙。

然后吩咐：“何清，關注吳慈生最近的動態，如果他有接近顏晚的行為，第一時間告訴我。”

姜蘇末真服了：“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，你再怎么對她好，她都不會領你的情。”

顧景曜對表妹的話置若罔顧，手機震了一下，他馬上拿起來。

然而不是秦顏晚的回信，而是新顧推送。

顧景曜看著剛才那條信息，懷疑秦顏晚是把他的話當成命令，所以才懶得理他。

于是發了一條：“我是擔心你，沒有別的意思。”

何清猶豫著開口：“顧總，秦小姐剛才在車上，還對我說了一些話。”

顧景曜立刻問：“什么話？”

何清簡明扼要地復述，顧景曜聽完沉默良久，才化作一笑。

他性格冷淡，很少有表情，是以但凡表現出喜怒哀樂，都格外生動。

“我就知道她記仇。”

姜蘇末覺得自己空口吃黃連都沒有他這個表情苦。

顧景曜還說：“以后別再對她說那些話，她的氣沒消，怎可能對我有好臉色？”

時間真的已經很晚了，凌晨四點的分針已經走過，病房內也恢復無聲的安靜。

但顧景曜還沒睡。

他還在等秦顏晚的回信。

其實他剛才就給酒店前臺打了電話，讓前臺送一杯熱牛奶到秦顏晚的房間。

服務生回復說，是秦顏晚親自開門接的，秦顏晚安然無恙。

可他還在等。

他就是想等等看，她到底會不會回復他？

……

后來天亮了，手機界面依舊只有他發去的兩條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