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顏晚聽到了，原本沉浸在案件里的思緒，稍微一頓。

顧景曜回申城了？

他三天前咳得都要吐血了，一副隨時隨地要進搶救室的樣子，恢復這么快的？已經能從冰城飛回申城了？

警官快速起身出去，獨留秦顏晚一個人在審訊室干坐。

她索性閉上眼睛，繼續思考這件事。

她沒由來覺得，老二一定不是死在她那一棍子下。

頭骨是人體最堅硬的地方，就算后腦勺相對比較脆弱，但她不是職業殺手，不可能打的那么準又那么狠。

退一萬步講，就算老二是死在她手下，就當時那種情況，她也應該是自衛吧？

自衛是無罪的。

沒過多久，可能就十五分鐘，那個警官便回來了：“秦小姐，你可以離開警局了。”

秦顏晚睜開眼，有點意外。

還以為自己這次這么“證據確鑿”，少說要蹲滿24小時局子。

警官補充：“但在案件水落石出前，你暫時不能離開申城。”

秦顏晚從小沙發上起身，問了：“是顧景曜保釋了我？”

警官點頭，秦顏晚扯了扯嘴角，走出審訊室，走出警局。

顧景曜的車停在院子里，天空下了薄雪，將車頂妝點成白色。

看到她出來，顧景曜打開車門下車。

秦顏晚站在臺階上，跟他隔了兩三米的距離，他身旁剛好是一盞路燈，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。

秦顏晚先上下掃了他一圈，穿著厚重的羽絨服，看不出胖瘦，身形挺拔，臉色似乎比在冰城醫院時，好了一點。

意外的是，姜蘇末跟著他身邊。

秦顏晚雙手插兜，漫步下臺階，一路踩著他落在地上的影子走向他：“你不是在冰城住院？”

顧景曜注視著她，看她衣衫整齊，神色自若，應該沒吃苦，但她走到自己面前，他還是問：“你沒事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