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短刀匕首,而是弩箭。
顧景曜瞳孔一縮。
“袖珍弩箭。”
秦顏晚舉著弩箭指著他,就像當年的曠野,只不過他們的位置換過來了。
現在持箭的人是她。
“我特意讓工匠設計的,當然,大的我也會用,可惜今天沒帶,否則我就能讓顧總見識一下我的水平,放心,我的準頭一定比你好,一公分都不會射偏,絕對能正中心臟。”
顧景曜眼睛里激流暗涌,莫名笑了,好一句,“準頭一定比你好”。
桑杉在這個時候趕來了:“小姐!”
看到顧景曜在這里,她立刻護在秦顏晚面前。
秦顏晚真的很想扣下扳機,就這么把當年那一箭連本帶利還給他。
她這么想也就這么做了。
秦顏晚眼睛一瞇,舉高了手直接扣下機關,弩箭咻地射出,顧景曜站著一動不動,箭頭勢如破竹,擦著他的臉頰飛過,同時切斷他幾縷短發。
然后咄的一聲,射在樹身上。
顧景曜感覺臉頰傳來輕微痛感,還有液體沿著輪廓緩緩流下。
秦顏晚放下手:“這一箭是警告,下次,顧總再敢隨便對我動手動腳,就不只是受這點傷了。”
她抬頭看了一下天色,嘴角一哂,“顧總想要戒指,現在恐怕是來不及了,真是可憐,什么都得不到。”
說完她轉身就走。
桑杉確定顧景曜不會突然襲擊后,跟上秦顏晚。
顧景曜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,才低頭去看那把從秦顏晚手里奪下來的短刀。
他往回走。
他的馬依舊拴在樹上,他在距離兩三米的地方停下,然后抬起手,將手中的短刀當做飛鏢擲了出去。
刀尖不偏不倚釘在樹上,韁繩被割斷,馬兒慢吞吞地朝顧景曜走去。
顧景曜摸了摸它的腦袋,眼皮垂下。
他的準頭,怎么會不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