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們說話時,顧景曜拿起了合同,最后一頁已經寫了名字,“顧曼。”他說,“沒有顏晚好聽。”
秦顏晚說:“我最佩服顧總的地方,就是無論在什么情況下,你都能保持這種,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態度,不愧是顧家唯一的繼承人,顧夫人和那個叫瀾沁的妹妹,”
她搖頭,“比不上你。”
顧景曜溫和道:“你這幾年,倒是變了很多。”
“哦?”
秦顏晚感興趣了,他們像經年不見的舊友,話起了家常,“變老了,還是變胖了?”
顧景曜搖頭:“眉心不苦了。”
秦顏晚挑眉:“沒聽懂,我就當顧總夸我了。”
顧景曜不知怎的,突兀地咳嗽兩聲,柳厭把茶盞遞給他,他卻拿起了鋼筆,打開,直接在文件末尾簽了名字。
三人都是一愣,柳厭最驚:“顧總!”
顧景曜抿了一下有點蒼白的唇,對秦顏晚伸出了手:“合作愉快。”
秦顏晚看著他潔白的掌心,微微笑,握住:“一定愉快。”
但在她要收回時,顧景曜卻突然握緊了,他的聲音像從喉嚨里滾出來的:“那枚戒指,你是怎么,摘下來的?”
eros戒指,絕對絕對,不可能在人活著的時候摘下來。
所以他那天才會以為,臺上戴著戒指的新娘就是她。
她到底是怎么摘下來?
顧景曜這幾天一直一直在想。
天冷,畏寒,秦顏晚的手上戴著皮手套,不見她的手指,她只是微笑地看著顧景曜。
對視著,顧景曜的眼尾莫名有些紅:“……告訴我,怎么摘下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