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在野說走就走,下秦到門口,喊泊車員去把他的車開來。
等待的時間里,他忽然回頭看了碧云的招牌一眼,想起的是那天秦顏晚打碎碗,他其實一眼就看出少了一塊瓷片,只是……
他舌尖抵住腮幫,利落的眉骨和狹長的眼型,其實很耀眼。
幾個泊車員費勁地把他的重機車推過來,路在野看他們那樣兒,嘖了一聲,大步走過去。
戴上頭盔,長腿一跨上看車,擰住油門,呼嘯而去。
……
步入三月后,進入春季,白晝開始變成,顧景曜踩著最后一縷晚霞進了東海岸。
那時候秦顏晚在餐桌前吃東西,一共四個菜,她已經快吃完了。
顧景曜看了看:“胃口不錯,還以為你會很絕食。”
秦顏晚面無表情:“是想過用絕食來逼顧總放我出去看我媽媽,但思來想去,實在不敢高估自己在顧總心目中的份量,萬一顧總不被我要挾,那我不是白白折磨自己嗎?”
傭人送來熱毛巾給他擦手,顧景曜的話卻是涼的:“你有自知之明就好。”
秦顏晚放下筷子,目光直視著他,平心靜氣道:“顧景曜,我們談談。”
顧景曜掃了眼地上的狼藉,又去看傭人,傭人接到指令,立馬收拾,他長腿邁過地上的東西,走到客廳:“過來談。”
秦顏晚抿唇,從餐椅起身,走向客廳,開門見山直擊重點:“我知道你們還沒有找到賬本,我幫你們找。”
顧景曜拿開被丟到沙發上的一只鞋,從容坐下:“你能找到?”
“我是秦志海的女兒,跟他在一起生活二十多年,我一定比你們這些外人更知道他的習性,我來找,比你們找可能性更大。”
顧景曜微仰起頭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