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慈生走了過去,司機下車,打開后座車門,客客氣氣道:“吳律師應該還沒有吃晚飯吧?我家夫人在東觀秦定了一桌正宗的宋城菜,想請吳律師賞臉。”
吳慈生便問:“你家夫人,怎么稱呼?”
司機道:“我家夫人,夫家姓顧。”
哦?顧夫人,這倒有意思了。
吳慈生轉著佛珠,然后彎腰上了車。
……
秦顏晚被顧景曜帶去了東海岸。
一進門,放眼看去,整個家“安全”得能收錄進教科書,一件瓷器都沒有,連插花的花瓶都是用塑料。
秦顏晚嘴角一哂:“接下來是不是把我關在這里,不讓我出去?”
顧景曜脫了外套,傭人沉默地上前接過,他道:“顧太太說哪里的話,我怎么會軟禁你,只是你這段時間太辛苦,需要休息,先在家歇歇。”
事到如今秦顏晚還能怎么樣呢,點頭:“好,我休息。”
她徑直上秦去了客臥,砰的一下大力甩上了房門。
整棟房子都跟著震了震,顧景曜眼皮連抬一下都沒有,解著襯衫袖子的紐扣,淡淡道:“別的地方沒長,脾氣倒長了不少。”
秦顏晚側躺在床上,身子蜷縮起來,本來以為會睡不著,但她這兩天就是很嗜睡,時間走過凌晨一點,她的困意就翻天覆地得涌上來。
才剛闔上眼皮,她就感覺腰被人從后摟住,熟悉的清雪氣息襲來,她的倦意瞬間煙消云散,曲起手肘,用力往后一撞:“放開!”
顧景曜早就料到,大掌接住她:“顧太太要休息,顧先生也要休息。”嗓音又低沉一點,“誰教你亂撞,這是腎,撞壞了,你下半輩子怎么辦?”
辦他個鬼!秦顏晚用力掰開他的手:“你回你的主臥!”
顧景曜反而收緊手臂,胸膛貼緊她的后背,兩人的體溫在被子下互相傳遞,他懶懶道:“整個房子都是我的,我想睡哪里就睡哪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