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秦顏晚咬緊牙關想要推開他,卻無能為力,顧景曜壓得很緊,腿腰胸,緊緊相貼,溫熱的體溫和清雪的氣息如影隨形,就像夜里他擁著她睡覺的模樣。
尤其是秦父跳秦后,她夜里總是失眠,他就是這樣抱著她守著她陪著她,她那時候是感動的。
而現在,她只覺得他處心積慮是做戲行家,他碰她一下她都覺得難以忍受,掙扎得更加用力。
“沒有領證就是沒關系!”
“今天之前你可不是這樣認為。”顧景曜看進她的眼睛里,“又是因為商時序,你一碰到他就什么都反悔不承認,十年了,他到底哪里讓你這么放不下。”
別告訴她,他現在是在吃醋。
秦顏晚可笑道:“單憑他不會處心積慮算計我這一點,就比你好太多了。”
反正掙不開,秦顏晚干脆不動了,仰起頭看著他,一雙漂亮的眼睛里蘊了濃濃的陡峭的寒意。
“你也不用口口聲聲強調,你是我丈夫,我是你妻子,我已經知道,你跟我結婚,是為了用我逼我爸交出賬本。”
顧景曜看著她,忽而呵笑一聲,諷刺道:“那你知道的還真不少。”
秦顏晚不知道他這算不算承認,無所謂,事實不就是如此?
她也諷刺一笑:“‘可惜’我爸至死都沒有把賬本交給我和我媽媽,我們什么都不知道,你就算把我和我媽媽抓在手里,也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。”
顧景曜終究是抿緊了薄唇,反問:“我想要什么,你真的知道嗎。”
秦顏晚既是嘲諷他,也是自嘲自己:“我不知道,顧總的心思那么深,我能知道什么?”
顧景曜捏住她的下巴,艙室內沒有開燈,兩人的一切對峙都在這個半明不暗的空間里,他看不清她的臉色,她也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。
“現在在你眼里,我就是窮兇極惡罪大惡極是嗎?這些都是商時序告訴你的?你就只聽他說,不聽我的解釋?”
“你還有什么好解釋?”秦顏晚倒是反問,“我剛才突然想明白,你是什么時候知道我的身世的?又是什么時候開始設計跟我和好的?就是從我‘爽約’但你沒有報復我開始吧?”
那要追溯到很久之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