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連意旁觀者,看看商時序,又去看看秦顏晚。
她不蠢,甚至還很聰明,否則當初也不能憑三兩語就營造出“顧景曜對她聽計從”的假象讓秦顏晚誤會。
所以她這會兒已經想明白所有事,斜靠在椅子上,病懨懨的神色里浮現出突兀怪異的笑:“原來我那個局,也不是完全失敗了,這不是還幫顧總贏得美人心嘛……”
秦顏晚梗著聲:“我跟顧景曜的事用得著你多嘴。”
“你都來我家了不就是想聽真相,我現在要告訴你真相你又不敢聽,秦秘書,你怎么這么矛盾?哦~我知道了,你其實猜到了,就是不敢驗證對吧?畢竟你連戒指都戴了,要是現在知道自己所托非人,那你又情何以堪呢?”
聶連意看到她無名指上的eros了,但她這次非但不覺得妒忌,甚至覺得可笑,是那種“同病相憐”的可笑。
商時序皺了一下眉,是因為聶連意對秦顏晚的冷嘲熱諷,但他沒有打斷。
他也要秦顏晚知道,她事到如今還覺得顧景曜無辜的想法,是有多天真。
秦顏晚神經緊繃,臉色也緊繃,她并不承認自己是“不敢”,她是沒必要,她為什么要在這里聽聶連意陰陽怪氣冷嘲熱諷?
她不想聽。
她直接就要走。
聶連意一句“攔住她”,聶家的傭人就擋在了秦顏晚面前,不準她離開。
秦顏晚轉身看著她,臉色冷冷。
聶連意輕巧勾唇:“你不想聽,但怎么辦呢,我就是想跟你說,秦顏晚,螳螂捕蟬黃雀在后,我告訴你,顧總才是那個下棋的人!”
她從椅子上起身,隨手折了枝頭的一朵盛開的玫瑰花,她繞著秦顏晚轉圈,一邊轉,一邊說,一邊撕下花瓣丟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