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顏晚搖了搖頭,但不知道是依舊不能接受父親的離世,還是有別的看法?
她將筆錄碼整齊了,還給趙警官,什么都沒說,離開了警局。
何清跟著她,換了同事的語氣:“顏晚,你對你爸的死,還有哪兒不清楚?”
秦顏晚說不上來,何清又問:“你還要去哪兒?”
“麻煩你送我回奉賢鎮吧。”
秦顏晚回到家,發現家里被收拾得很干凈。
他們除夕的年夜飯還沒開始吃,秦母就被緊急送去醫院搶救,那些菜啊肉啊,都丟在廚房沒收拾,而秦父將還能吃的都放進了冰箱,不能吃的也都清理掉。
難怪趙警官說,他傍晚丟了一大袋垃圾。
她上了閣秦,還看到,她的床單被罩都被換成新的,鋪得整整齊齊,秦顏晚眼眶一澀。
家里其實安裝了監控,秦顏晚讓何清先走,自己坐在床上,在手機里看監控,看完了秦父生前在家的最后影像,他就是到處收拾,二三十年來沒怎么做過家務的人,臨了臨了,居然這么勤勞。
她又往前翻,翻到除夕那天,她帶秦母去醫院搶救,而他去酗酒,還被人報了警,最后是顧景曜的人將他送回來,他在沙發上睡了一夜,醒來后就出門了,之后初一到初三這三天,都沒有回過家。
秦顏晚開始想,他這三天,去哪里了?又做了什么?
……
秦顏晚和大姐一起操辦了秦父的喪事。
申城這邊的習俗,人去世后,要停靈三天才能火化下葬,但秦父已經在殯儀館火化了,她們也就去繁為簡,直接走下葬的禮儀。
墓地是顧景曜找的,在一個山清水秀,規格頗高的公墓里,一個墓位要價四十萬,顧景曜本想直接付了,但秦顏晚堅持自己給。
顧景曜感覺得出她有些排斥的態度,暫時沒說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