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想走,推著顧景曜,可力氣終歸是沒有顧景曜大,顧景曜直接將她打橫抱起,放進車里,
秦顏晚的心慌變成了心痛,從一個點蔓景至四肢百骸,她在顫抖,顧景曜也感覺到她在顫抖,順了順她的后腦勺,說:“我在。”
秦顏晚的情緒徹底崩潰,在他懷里哭得撕心裂肺。
她想起自己跟秦父的最后一面,他跟她說了很多很多句對不起,吶吶地懺悔自己對她不好,而她沒有理他,甚至還覺得不耐煩。
她怎么能對著自己的爸爸不耐煩呢,她對外人明明都很耐心的……自責的情緒加劇了悲傷,秦顏晚哭得更兇了,像永遠都好不了了。
顧景曜的襯衫濕了一片,他皺起眉頭,稍微放開她,指腹蹭掉她的眼淚,但剛蹭掉又往下掉,他的指腹又蹭過她的喉嚨,她還是說不出話,他干脆拉過安全帶給她扣上,先帶她離開現場。
他想帶她回東海岸,叫醫生過來看看,但秦顏晚不想去,她拉住顧景曜,她想去派出所了解情況。
雖然她說不出話,但顧景曜意會出她的意思了。
“你不哭了我就帶你去。”顧景曜低聲講條件,秦顏晚拼命擦去眼淚,忍住不哭,但一想到秦父那個佝僂的背影,又破防,眼淚掉得更兇了。
顧景曜說:“沒見過你哭成這樣。”
哭得他也有種,心慌意亂的感覺。
最后顧景曜還是帶她去了派出所。
到了派出所,秦顏晚的情緒平復了一點,起碼沒有再哭了。
民警說他們經過非常細致的調查,已經排除他殺的可能性,秦父就是自殺的,而且他還留下了遺書。
遺書!
秦顏晚立刻握住顧景曜的手腕,顧景曜代她問:“遺書在哪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