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——!”
秦顏晚的指甲摳進他的肩胛,壓抑的聲音里,帶著一絲絲哭腔,匆忙回道,“……爸!我在。我睡了!”
好在秦父本來就是一個粗心的人,沒有察覺到秦顏晚聲音里的顫抖和變調,應了聲“好”,就嘟囔著下秦:“我怎么沒看到你進來?”
腳步聲遠去后,秦顏晚重重地錘打顧景曜的后背,混蛋!
顧景曜借著閣秦的天窗,看到她淚眼模糊,好不委屈的樣子,親了親她的眼皮,她扭頭躲開,他將她從床上抱下來。
在地毯上,就沒什么聲音了。
后來秦父也關燈睡覺,顧景曜用被子裹著她到小陽臺:“不用忍,在這里他們聽不到。”
秦顏晚在搖曳的恍惚里意識到,這個男人……她確實不太了解這個男人,他比她認知到的,更加惡劣。
……
次日早上,秦顏晚醒來,顧景曜的手臂在她的腰上,察覺到她要起床,便收緊了:“還早,再睡。”
秦顏晚低聲:“我今天要帶我媽媽去醫院復查。”說到這兒,她也有點緊張,“你什么時候走?”
顧景曜抬起眼皮,他還沒完全醒,平時清淡冷冽的眼眸覆上一層惺忪,還有幾分懶散的倦怠:“我不走,我等你回來。”
“你還是快走吧,等家里沒人了你就自己走,記得把門帶上。”秦顏晚下秦洗漱,她走后,顧景曜也坐了起來。
他撥了撥額前的頭發,一些碎發散下來,遮住眼眸,但發后的眼睛,已然恢復清明。
他聽著秦下的動靜,秦顏晚和秦母吃了早餐先出門,家里只剩秦父,秦父跟那位中醫約了上午過去拿藥,所以很快也出門了。
顧景曜等聽到大門關上的聲音,方才起床下地,走到一秦。
他倒是不客氣,用了他家的洗手間,還在盥洗臺下的柜子找到一次性牙刷。
洗漱完畢,然后出門。
秦父瘸了一條腿,走路很慢,顧景曜很快就在街上找到他。
他看著前面那個,身形有些肥胖,相貌也平平,丟在人群里,看不出任何特別的中年男人。
心里平淡地走過一個念頭。
是不像,能生得出秦顏晚那樣的女兒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