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顏晚低下頭，繼續喝粥，粥里加了紅棗和枸杞，多了一些甜味，但她現在喉嚨不舒服，吃甜膩的更不舒服。

她后悔了，剛才應該煮一碗清湯小面的，但她沒有浪費食物的習慣，只能繼續吃。

顧景曜盯著她的頭頂，聲線低沉：“未成年時期隨口的一句話，也要作數？”

秦顏晚一下抬起頭。

剛才被她摔碗，被她大不慚地要求斬斷桃花都沒有生氣的顧景曜，這會兒冷冷地看著她。

“你跟商時序是認真的，但別覺得別人跟你們一樣，小小年紀就情比金堅非君不可，我們沒你們那么早熟，玩玩而已，算得了什么初戀。”

秦顏晚跟商時序，也是高中的事。

秦顏晚握著勺子的手緊了緊，開口：“不作數？沒關系？那你現在還對聶連意聽計從？”

顧景曜沒想起自己什么時候對聶連意聽計從？

秦顏晚又吃了幾口粥，越發感覺喉嚨黏糊糊，不舒服，干脆起身去倒一杯梨水。

顧景曜身體往后，靠在椅背上，想到了什么，眸色清寒。

秦顏晚倒了水回來，顧景曜點了點桌面：“快吃，吃完我送你去醫院，等你嗓子好了，再來跟我辯論。”

秦顏晚說：“我可以自己去醫院，付不起顧總的車費。”

顧景曜眼底到底是掠過了一絲笑意：“區區四萬塊錢你要耿耿于懷多久？而且那錢我不是沒收？沒退回你賬戶？”

秦顏晚倒沒注意他收沒收。

她拿起手機翻了一下，果真看到系統提醒，轉賬超過24小時未領自動退回。

……

從醫院出來，秦顏晚剛好看到一輛能去公司的公交車靠邊停下，連忙跑上去，順理成章的沒再讓顧景曜送。

顧景曜坐上車，吩咐何清：“查一下她在忙什么。”

他還是知道她的，那女人不至于這么給沈徊欽賣命，多半是有她不能請假的工作。

何清很快問出來：“秦秘書中午要跟中信的副總吃飯。”

顧景曜想了一下：“姓胡的？”

“是。”

顧景曜支著額角：“約胡副總中午吃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