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顏晚吁出口氣,再次看向賀夫人,認真詢問:“那么賀夫人,您平時有跟什么人結怨嗎?”
賀夫人捂住腦袋,痛苦道:“我現在腦子都是亂的,我想不起來,真的想不起來……”
秦顏晚遞上平板:“我請月嫂找來了昨晚的監控,把每個上過秦的客人都截圖了下來,您看看,這些人里,有沒有您覺得,可能會通過傷害孩子,報復您的人?”
賀夫人一張張翻看截圖,翻了七八張后,突然停下手,眼睛一睜,篤定道:“是她,肯定是她!”
秦顏晚看到平板上是一個年輕的女孩:“她是誰?”
賀夫人咬緊牙齦,痛恨道:“是我妹妹,她一直嫉妒我嫁入賀家,仗著她媽媽得寵,每次遇到我,都要明里暗里對我使絆子,她肯定沒有那么好心去看我的孩子,肯定是她做的!”
秦顏晚心下疑惑,仗著她媽媽得寵?她們姐妹不是一個媽?
不過這個不重要。
鎖定了目標就好。
她道:“這種有賊心沒賊膽的人,一般嚇唬一下就什么都招了,您可以跟她說,您已經掌握證據,如果她不承認,就讓警方介入,由警方提取生物痕跡,她肯定逃不掉,她肯定什么都會招供的。”
賀夫人握緊了平板:“不用你教我,我知道該怎么為我的孩子討回公道!”
既然這樣,那就沒秦顏晚什么事了……或者說,本來就沒她的事,她純粹就是飛來橫禍。
誰讓她人微輕,就算被折騰了一頓,也不能怎么樣。
“事情已經水落石出,有勞賀夫人,明天向老夫人解釋清楚,我就先不叨擾了。”
顧景曜抬眸:“你現在還要走?”
秦顏晚咽了一下疼痛的喉嚨:“我明天還要上班,賀家莊離公司太遠,不方便。”
顧景曜似乎要說什么,聶連意及時起身,拉住顧景曜的袖子,搶先一步說:“景曜,你要不安排司機送一下顏晚吧,太晚了,我不放心。”
顧景曜看著秦顏晚,他一直覺得她今晚的眼神飄忽不定,好像集中不了注意力。
“我讓賀家的司機送你回去。”他說。
雖然聶連意是故意炫耀,但顧景曜,也真的好聽聶連意的話,放在以前,他哪會管她如何。
秦顏晚緩緩呼吸著,這一瞬間的心情,就像泉水泡了新茶,緩緩染上清苦的色彩,又慢慢釋出澀澀的味道。
生病的人,真的會比平時更加脆弱和情感充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