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在那個月嫂把責任都推到她身上的時候,他卻一不發,冷眼旁觀。
“……”
顧景曜果然還是顧景曜,施以援手是他偶然間良心發現,對她冷漠寡情才是日常狀態。
秦顏晚早就對他沒有期待,但可能是大半夜趕這么遠的路過來,折騰得人有點不舒服,所以心里也有點不舒服。
悶悶的,很窒息。
呵。
虧她剛才還覺得這件事很好解決,只要說出顧景曜當時也在嬰兒房,賀老太太去問一下顧景曜,自然就能洗脫她的嫌疑。
但她憑什么覺得,顧景曜會配合她洗脫嫌疑?他要愿意幫她,早就幫她了,一句話的事兒,甚至不用她大半夜趕來賀家。
他既然沒開口,就是不愿意幫,秦顏晚也失去了“唯一的目擊證人”。
顧景曜也是最先注意到秦顏晚進來的人,抬起眼,黑眸里的情緒不明不白。
秦顏晚看都沒看他。
傭人稟報:“老夫人,夫人,秦小姐來了。”
賀老太太的目光倏地看過去,凌厲得像刀刃,秦顏晚心頭不由得一凜,輕聲問候:“賀老夫人,賀夫人。”
賀夫人是溫婉賢淑的長相,但這會兒卻不顧教養,一下站了起來,直接就朝秦顏晚沖過去:“你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!你這個毒婦!”
她二話不說,抬手就朝秦顏晚的臉上打去!
秦顏晚眼睛一睜,已經做好后退避開的準備,賀老太太及時喝了一聲:“阿靜,住手!”
賀夫人的手硬生生地停在半空。
秦顏晚看著那潔白的巴掌,眼尾余光瞥見顧景曜那一瞬間好像也有要起身的動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