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只是擦拭身體,秦顏晚心理上總覺得不太干凈,尤其是頭發有一股泥土味,她忍了一天,還是忍不了。
她跟護士要了保鮮膜,將受傷的那只手包起來,不碰到水,也盡量不動那只手,便可以用蓮蓬頭沖洗身體。
特需病房的空間雖然比較大,但隔音效果一般,洗手間淅淅瀝瀝的水聲清晰地傳出去。
顧景曜正在病床上,跟外國客戶開視頻會議,聽著那水聲,注意力有些不集中。
客戶在那邊喊他:“zhou?”
顧景曜回過神,淡淡地“嗯”了一聲,拿起水杯,喝了一口已經冷卻的水。
客戶見他穿著病號服,也不敢太辛苦他:“zhou,如果你身體不太舒服,我們就先到這里吧。”
“不用,繼續。”如果沒有會議來轉移他的注意力,他恐怕會想到更深入的地方。
雖然這會兒,已經很深入了……
男人和女人的思維,在某些地方真的不一樣。
女人記起男人的好,想的往往是他為她做過的一些事情,比如天熱時送的一把傘,天冷時送的一條圍巾,那些無足輕重的細節,卻能令她記憶深刻。
而男人想起女人的好,想的都是夜里的纏綿。
他跟秦顏晚,在那方面很合拍,她的分分寸寸,都契合著他,就像天生為他打造的一樣。
尤其是他們剛在一起的第一年,他對她,很難得的有“很想要”的念頭,要知道他生來什么都不缺,什么都唾手可得,以至于對什么都興致缺缺,這是他第一次“想要”。
他們連續一個月,每天早上一起去公司,每天晚上一起回東海岸,然后在夜里纏綿。
她生澀,什么都不懂,什么都要他教。
他是她的老師,工作上的老師,床事上的老師。
他今晚教她,會在明晚要她實踐一遍給他看,這是他的“作業”,如果她完成不好,就要被他“罰抄”,至于幾遍,全看他,而幾乎每次到最后,她都是抽泣著求饒……
浴室的水聲停止,顧景曜的思緒也戛然而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