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景曜面無表情：“你救我，就是為了這個？”

否則呢？秦顏晚怕他賴賬：“顧總不會知恩不報吧？”

顧景曜呵了一聲，神色冷寂下來，懶得再看她，轉回頭，捂著腹部的傷處：“老實呆著，出院了，我會刪掉。”

雖然只是住兩天，但想到要跟他在一個病房，日夜相對四十八小時，秦顏晚還是覺得很難受。

她甚至在想，要不等會兒跟護士說，她今天就要出院？

顧景曜竟然看出她在想什么，涼涼道：“隊伍里八成的人都受傷住院，你一個人出去溜達，是想給周望當靶子？”

“……”秦顏晚被迫打消念頭，有點煩地抿唇。

但說到周望，她的心又提了起來，“那只手……是不是一直沒有找到的那具尸體？”

顧景曜闔上眼，“嗯”了一聲。

秦顏晚臉色蒼白：“之前警犬將杏花村都搜了一遍，沒有找到尸體，現在卻直接暴露在草叢里，肯定是故意的。”

顧景曜：“當然。”

“矮胖行兇之前喊了一句，‘既然被你們發現了，那我就不躲了’，他是想把殺人顏尸的事攬到自己身上嗎？”

顧景曜勾唇：“當秘書當膩了，想改行當偵探？”

只是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，難免會多想一些而已。

秦顏晚眼神空空，看著輸液瓶的藥液，一滴滴落下。

顧景曜平淡道：“矮胖持刀無差別行兇，砍傷十幾個人，警察警告三次他都沒有停下襲擊，擊斃他是合法的。瘦高也抓到了，已經承認人是他們失手殺的，但否認事情跟周望有關。”

秦顏晚明白了。

周望知道繼續調查下去，一定會扯出他，所以就把已經被警方列為抓捕對象的矮胖和瘦高，以及那具尸體都拋了出來，甩干凈自己。

至于他的斷尾求生能不能成功，接下來要看公檢法的調查，與他們無關，他們也干涉不了。

只不過，顧景曜剛做完手術，卻能掌握到這么多實時情況，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處理的？

“矮胖不是無差別行兇，他一開始就是沖你來的。”秦顏晚道，“我們這些人受傷，都是被你連累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