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動聲色拒絕：“我在車上至少問了顧總三次用不用去醫院，您都說不用，現在需要人幫忙擦藥的話，您可以去找岫總，或者就近請沈教授幫您。”

顧景曜眼皮一掀：“我是因為救岫鈺或者沈素欽受傷的？”

“顧總也不是因為我受傷的。”秦顏晚確切道，“我看得很清楚，這一棍子，您不是替我擋的，是您沒及時躲開，而且我還提醒過您，放我下去，是您自以為自己很厲害。”

顧景曜舌尖輕抵臉頰：“我不是去找你的？”

秦顏晚客觀分析：“如果不是蘇經理，我不會有這個無妄之災，而蘇經理是因為你才會針對我，追根溯源，我才是被顧總害了。”

顧景曜冷笑一聲。

好一個清楚、理智、講邏輯的秦秘書。

他突然捏住她的下巴：“秦顏晚，你聽沒聽過一句話？”

秦顏晚皺眉。

顧景曜的聲線偏清冷低沉：“你以為你以為的就是你以為的嗎？”

“……什么？”秦顏晚愣怔。

“你不是第一次喜歡自作聰明了——誰跟你說我要拿你換項目？”

秦顏晚將他那句繞口令般的話在腦海里過了兩遍，還是沒明白，而且他為什么突然提起“換項目”的事？

“顧總到底什么意思？”

話題明明是他先開始，顧景曜卻又突然厭了。

放開她的下巴，漠然起身：“蘇蘇那八萬，我會給你轉二十，這件事你別找沈氏說。”

然后直接離開她的房間。

秦顏晚一個人在客廳靜坐了幾分鐘，才慢慢領悟出來。

他的意思是，她以為的事情，其實不是她以為的那樣？

……她以為什么了？

商家游輪那件事，以為他要拿她換項目，其實他沒有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