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秦顏晚心情沉甸甸地出了醫院。
她知道那次流產會對她的身體造成影響,但沒想到,影響這么嚴重。
她情不自禁地摸上自己的腹部,走了下神,面前突然停下來一輛車。
秦顏晚下意識后退,車輛后座的玻璃降下,露出的側臉冷峻而俊美。
顧景曜。
秦顏晚條件反射地將體檢報告顏在身后。
秦顏晚沒有先開口,顧景曜漠漠地看了她一眼,沒有迂回:“你跟我家里告狀?”
秦顏晚皺眉:“沒有。”
“沒有,我爸會知道你離職的事?沒有,我爸會知道你來醫院體檢的事?”
秦顏晚一想就明白,是顧夫人回家跟顧父說的,她頓了頓,不慌不忙。
“我只是偶遇顧夫人兩次。一次在超市,她讓我跟她回家吃飯,我總要有個理由拒絕,就坦白說我已經離職——我不認為我離職這件事,有什么見不得人的,自然沒有隱瞞的必要。”
“一次是在醫院,顧夫人說她是去探望朋友的,我也只說我是來做體檢的,別的什么都沒有說。”
顧景曜不知想到什么,諷笑一下:“有人為了見她的面,三跪九叩都見不到,你運氣倒是好,隨隨便便就能偶遇她兩次。”
秦顏晚不知道他在內涵什么,握緊了手中的體檢報告,想起醫生剛才的話,有些心浮氣躁,干脆道:“我說的都是實話,顧總不相信,我也沒辦法。”
她露出了一點尖銳。
顧景曜冷冷地看著她,他的手在膝蓋上把玩著手機,屏幕忽然亮起,秦顏晚下意識瞥了一眼,來電顯示——柚。
白柚?
顧景曜將手機反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