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景曜示意服務生重新替他倒酒。

他握著高腳杯，貼著桌面搖了搖，問表情有些空白的秦顏晚：“替你出氣了，還滿意嗎？”

“……”秦顏晚清醒道，“只不過是因為，劉總還夠不上顧總的門檻而已。”

顧景曜嘴角一泛：“他確實夠不上。”

打從一開始，顧景曜就看不上這個劉總，對他提的合作也可有可無。

這種情況下，顧景曜怎么可能把她這個籌碼給出去。

換句話說，是劉總手里的牌不夠大，顧景曜懶得跟注。

但換成別人，換成他的目標，她不信他還會“替她出氣”。

秦顏晚深吸了口氣，明牌直接問：“我聽說船上有一個游戲是換女伴，顧總要跟著玩嗎？”

顧景曜聽到她質問的語氣，冷冷：“秦秘書忘了秘書守則？”

秘書守則，以公司利益為先，以總裁為先，以總裁下達的為公司利益的命令為先。

秦顏晚咬緊了牙齒，已經看到自己不可逆轉的命運。

她當了他三年的工具人，臨了臨了，還要再為他的商業帝國再“出一份力”。

顧景曜目光掃過她全身，端起紅酒：“晚宴好好打扮，有客戶在。”

秦顏晚真的很想給他一巴掌……

她僵硬地起身，離開餐廳。

一出餐廳，她的腳步就不自覺加快，快得仿佛可以逃走。

但船就這么大，她能逃去哪里？

她橫沖直撞，轉彎時沒注意，跟從另一邊轉彎的人撞了個滿懷，對方扶住她。

秦顏晚下意識道歉，對方溫和道：“沒事。秦小姐這么著急？有什么事嗎？”

秦顏晚抬起頭，才發現，撞到的人，是沈素欽。

人在絕境，總是會比較脆弱，看到熟人，還是一個一直以來對她還不錯的熟人，求生欲幾乎是在瞬間到達了。

秦顏晚反握住沈素欽的手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