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運看到她,愣了一秒,然后就扭頭喊:“我靠!曜哥帶女朋友來了!”
她的腳步頓住,顧景曜已經自顧自進去,沒有等她,而她在那幾秒鐘里,生出了一種很強烈的歡喜,真的以為顧景曜把她帶來見朋友,是承認她的身份。
結果,他走進去,隨意地坐下,也隨意地回了蘇運的話:“不是女朋友。”同時對她拍了拍身邊的位置,“坐這里。”
秦顏晚的歡喜就像被人迎面鏟了一捧雪,徹底冷靜。
蘇運“哦”了一聲:“不是女朋友啊,那沒意思。”
包廂里他那些朋友,也不再把感興趣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秦顏晚當時是有些難堪的。
否認是女朋友,動作卻親密,就是有肉體關系,但沒到談感情的份兒上,就好比包廂里那些跪坐在地毯上,給男人們倒酒喂水果的公主。
而現在,他帶了白柚帶過來,秦顏晚竟然有些好奇,他是怎么向他這些朋友介紹白柚的?
當然,這點兒好奇稍縱即逝,秦顏晚更擔心喬西西那邊。
“蘇少,我是真的在等朋友,我還沒找到她,我先走了。”
蘇運接連被拒絕,臉色其實有些不好看,他那種身份的人,平時沒幾個人敢下他面子。
他拿了杯酒:“那就喝一杯,喝一杯再走,我的大喜日子,你不喝一杯說不過去吧?”
其他人覷了一眼顧景曜,見顧景曜沒反應,沒有想理被蘇運為難的秦顏晚的意思,心思忖了忖,笑著說:“一杯哪夠啊,為了幫蘇運去晦氣,我們都是三杯起跳的。”
紅白黃倒了三杯,三杯顏色都不一樣,“來了就必須喝,咱們這里除了不會喝酒的白柚沒喝以外,其他人可都干了。”
他們喊白柚喊得很自然,秦顏晚便明白,他們不是第一次跟白柚聚會。
估計,在她被外放到豐城那兩個月,顧景曜不止一次帶白柚來見朋友。
蘇運本來就喝高了玩嗨了,被人一捧,現在徹底上頭:“就是,只有白柚被曜哥護著沒喝,曜哥!你說,這三杯酒秦秘書是不是得喝?”
顧景曜點了根煙,徐徐吐氣:“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