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梯門打開,他們到達頂層了。
那些繾綣的情事完全落下帷幕后,她在他懷里乖巧地閉上了眼睛。
在厄洛斯徹底睡著之后,她才點開了044下午發給她的那沓資料。
劉澤煊,男,49歲
她前面的大概翻了翻,沒什么特殊的東西,直到她把注意力放在他打過的案子上時,手指幾不可察地僵了一下。
阮羲和認字,可是當這些話完完全全組合到一起時,她忽然就讀不懂了,什么意思,不可能,她不相信!
似有所感地她去看了這個人父親去世那一天的通話記錄和短信內容。
一瞬間,腦子嗡嗡作響。
阮羲和那時候還太小了,其實并不太清楚爸爸的公司當時是怎么出事的,只知道忽然就資金鏈斷了,而在那之前發生的事情,她什么都不知道。
唯一有印象的是她記得在出事的半年前,有聽到過爸爸媽媽爭吵的聲音,確切的說是郁薇一個人在發火。
父母感情一直很好,她從沒見他倆吵過架的。
所以才會印象深刻。
當年他們就是因為這個吵架嗎?
阮羲和看著案件備注,眼眶有些發紅,幾乎氣到手抖。
她怎么也沒法把父親和這幾個字聯系在一起。
離譜,太離譜了!
一時間,母親那段時間的反常,父親的懦弱式容忍,別墅里的低氣壓,學校里同學們的欲又止,那些她刻意忽略的東西她都回想起來了。
事情過去太久了,044能查到的資料也有限,父親跳樓的那個樓頂沒有監控,一切都只能靠她去猜。
她根本不可能再睡覺的。
只覺得腦子又空又熱。
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真相不可能是這樣。
她的爸爸絕對不可能是那種人。
阮羲和從頭到尾過了一遍這些資料,逐字逐句地看,044把和阮籍相關的通話記錄以及短信都整理出來,方便她翻閱,一個小時后,她心里大致有了數。
但是,這一次她真恨不得一巴掌呼死那個律師。
雖然阮家當時太過興盛,樹大招風,有些結局可能是必然發生的,但是在千千萬萬個過程中,劉澤煊成了導火索,那她就一定不會放過他。
那些隱藏在水面之下的骯臟,她本來不愿意深究,畢竟故人長逝,已成定局,過程怎樣已經不重要了,因為父親的商業帝國就算不是因為這個,可能也會因為別的崩塌。
但是,好巧不巧,你怎么就自己撞上來了呢?
從床上坐起來,她下去倒了杯涼水,一口喝下去,總覺得自己渾身都在冒涼氣,與她如今的眸色極為一致。
“肆肆查他的位置。”
“好。”
半個小時以后,她拿了車鑰匙獨自出門。
與此同時,原本應該熟睡的厄洛斯睜開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