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最近在寫一篇以女性視角為主的小說，你真的很漂亮，這么說可能有些冒犯，畢竟也是第一次見面，我想以你為原型，可以嗎？”

“抱歉，不可以。”阮羲和禮貌地拒絕了他的提議。

“有點可惜。”他挑了下眉，眼里閃過一絲失落，很快又恢復到了之前的樣子。

阮羲和低著頭翻書，她是真的在看，很快就忘了旁邊還坐著個人。

程軒訶盯電腦時間久了，將眼鏡取下來，手輕輕捏著鼻梁想緩解一些眼睛的滯澀感。

阮羲和伸手去拿桌上的保溫杯，扭頭時恰好與沒帶眼鏡的程軒訶對視上。

對方剛想把眼鏡帶上，就被阮羲和壓住了手。

程軒訶怔愣了一下后沒有動，但是臉上卻有幾分不自然的“羞闔”。

“我臉上有東西么？錦瑟同學？”

阮羲和忽然對他露出了這幾個小時以來第一個算得上真心的笑容。

“沒有，你長得挺好看的。”阮羲和托腮看著他，這一回眼神里都是認真。

程軒訶不知道為什么她忽然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，但是，這總歸是好事。

“和和你怎么了？！”044訝異地看著她。

“我感覺他很像我見過的一個人。”阮羲和語氣莫名。

“誰啊？”

“我當年藏在垃圾桶里，那個小紅毛你還記得么？”

“還確實是有點像，但是這個人沒有去過南城，他不是當年那個人。”044很肯定地告訴阮羲和。

“我知道他不是，但是他們像呀。”

阮羲和低聲一笑。

044突然一怔，它知道了，阮羲和臨時換劇本了！

哇靠，這么玩，這送上門的傻子好可憐！

“你是職業作家么？”她合起書本，開始沉浸式演出了。

程軒訶在她溫柔又奇怪的眼神里，破天荒心跳慢了幾拍，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有多好看，這么含情脈脈看人的時候真的讓人有些茫然無措。

“對，全職寫作。”好在多年來的經驗足以支撐他的演技。

“你有作品么？我可以看看么，當然要是不方便的話，也可以不告訴我。”她笑了笑。

“有，搜我名字杜華年，我的筆名用了我真名。”

“這樣子啊。”她輸入到瀏覽器搜索界面中，居然真的有，熱度還挺高，30多萬的粉絲呢，以網文圈來說，已經是大佬了！

“哇，你好厲害！”

他不是沒聽過夸獎，但是她抬頭的時候，那一瞬間的崇拜感，確實讓人有些飄飄然。

“啊，我這個就是隨便寫寫。”雖然他的自謙很凡爾賽，但是阮羲和倒是對他態度越來越好了。

阮羲和很隨意地點進去，翻閱了幾張：“能看出來是隨便寫寫，內容直白框架清晰，人設單一，不過你放心，我雖然能猜到結局，但我會去拜讀完的。”

程軒訶：......

“額。”

見他臉色不太好看，阮羲和像是無知無覺一般繼續開口：“你幾歲了呀。”

“28了。”

“這么大了呀，干這個賺錢么，我看你粉絲很多，但是這里的金主打投榜單好像不太高，跟同站其他男頻作者比起來，你是不是活粉不多，都是死粉啊？”

程軒訶：......

“啊，抱歉，我這個人說話直，你不會怪我吧，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。”阮羲和立刻開口，說得信誓旦旦。

程軒訶：......

“你有女朋友么？”

“沒有。”

“為什么沒有呀。”

“沒有人追呀。”他心里已經有些不舒服了，但是表面上還是想和她正常說話。

“我看也是，畢竟你職業不穩定，年齡又大，小姑娘找對象都現實，正經姑娘肯定不喜歡你這樣飄在空中的，不過沒關系，你臉長得好看，會有人喜歡你的。”阮羲和大度地安慰他。

程軒訶：......

阮羲和約他吃了個飯，下午兩人還在一起。

當然書也給他了，她換了一本格林童話，還是那種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方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