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厭握著方向盤轉了個彎，然后看了秦顏晚一眼，才笑了起來：“開玩笑的，只是看秦小姐臉色不好，怕是我這個做東的招待不周，沒讓秦小姐盡興，所以才想逗你笑笑。”

秦顏晚不需要這種額外服務。

她只覺得柳厭有病。

只不過柳厭這種人物也不是她得罪得起的，所以到了中心醫院門口，她還是維持表面客氣地說：“多謝柳總。”

柳厭勾唇：“不客氣，不過我說要追你，不是開玩笑的，接下來有什么做得不夠好的地方，秦小姐多擔待。”

秦顏晚皺眉，但更知道，跟他費口舌講道理沒用，索性轉頭進醫院。

柳厭目送她的背影，習慣性想要點根煙，但想起江南餐廳里的事兒，就沒了這念頭。

車子開走，經過垃圾桶，車窗落下，丟出兩樣東西。

是煙和打火機。

他說戒，就是要戒。

……

秦顏晚在柳厭的車開走后，又從醫院出來。

她看了一下時間，下午三點半，差不多是下午茶時間。

她重新打了車，去了一家很輕奢的下午茶餐廳。

侍應生問：“小姐，請問您有預約嗎？”

秦顏晚頷首：“有的，顧夫人。”

侍應生立刻帶她去雅座。

穿了一件墨綠色絲絨旗袍的顧夫人，已經坐在桌子前，細細品著一杯紅茶，姿態雍容華貴。

秦顏晚上周五就約了顧夫人，她直到昨晚才跟她說今天下午有空，可以跟她一起喝杯下午茶。

“伯母，不好意思，我遲到了。”秦顏晚致歉，顧夫人當然不會計較，“沒關系，你先看看，要喝點什么？”

秦顏晚點了一杯錫蘭紅茶，然后說：“伯母的氣色比上次見又好了一些。”

“是嗎？可能是最近學著煮些養生茶，喝著起作用了。”顧夫人含笑，“顏晚你的臉色倒是不太好，等會兒我把食譜發給你，你也試試，這女人，到了一定年齡，一定要補的。”

秦顏晚沒有拒絕，笑著道謝，繼續寒暄：“伯父身體也還好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