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來醫院了?
秦顏晚沒辦法,最后看了秦母一眼,下秦。
顧景曜的車就在醫院門口,她走過去,開車的是司機。
她站到后座車窗邊:“顧總。”
男人沒看她,在看手里的平板,又是兩個字的命令:“上車。”
秦顏晚只能上車。
而后兩人都沒有說話,車子行駛在馬路上,秦顏晚沉默地看著窗外。
申城是世界級大都市,很多人提起這里,用的最多的形容詞,不外乎“繁華昂貴”、“高秦大廈”、“燈紅酒綠”、“紙醉金迷”,以及“每個申城人的身體里流的不是血,是咖啡”。
這座城市,物欲橫流,建筑物在夜里亮著秦體燈,連成片,映入眼底,婀娜多姿。
經過一段隧道,外面的光線暗下來,車里的頂燈在玻璃上映出兩人的側臉,秦顏晚看著上面的顧景曜。
男人骨相偏冷,不不語的時候,更加有生人勿近的感覺,他沒看平板了,支著額頭,闔著眼,像是在假寐。
但緊接著秦顏晚就發現,這條路不是回東海岸,也不是去她的公寓,而是開向了她不認識的地方。
她立刻問司機:“我們去哪里?”
“洛菲莊園。”回答她的是顧景曜。
秦顏晚一愣:“現在就去?”她以為是明天……
她很快意識到另一個不妙,“可是我還沒有收拾東西。”
“那是你的事。”顧景曜淡淡的,“我讓你早點回去收拾,是你沒把我的話放眼里。”
她哪知道他會說走就走!
“我什么換洗衣物都沒帶,去了莊園怎么辦?”秦顏晚是知道的,洛菲莊園在遠郊,那塊地兒,買什么東西都不方便。
顧景曜擺明了要她為“不聽話”承擔代價:“那是你的事。”
“……”秦顏晚抿唇,“出了隧道,在路邊停車,我找家服裝店買一套。”
顧景曜沒有發話,司機自然不會停。
他睜開眼,放下手肘,換了一個坐姿,憊懶地側頭:“你可以選擇一直呆在房間里,穿我的衣服,我襯衫帶挺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