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顏晚有點愣怔,遲疑地點頭:“好,謝謝,麻煩你了。”
“不客氣不客氣。”司機放好折疊床便走了,秦顏晚是沒想到那個男人能考慮到這個。
她盯著床看了一會兒,找了一個不會擋到別人的路的墻角打開,鋪上毯子,躺了上去。
僵直了兩天兩夜的后背,終于得到休息,秦顏晚第一次這么清晰地感覺到地心引力,整個身體都沉重地向下陷落。
……
顧景曜回到東海岸。
他不喜歡家里有外人,保姆都是在他去公司的時候來打掃,他如果在家,房子里不會出現第二個人。
他脫了大衣和西裝丟在沙發上,準備洗澡,手機這時候響了起來。
他掃了一眼,顧父。
顧景曜接了,將手機放在柜子上。
“爸。”
顧父那邊的背景音里,有顧夫人的聲音:“好好說好好說,別生氣。”
顧景曜淡漠的眼底流露出一絲厭惡,摘掉襯衫的袖扣。
顧父:“我今天看到一篇報道,昨天那個商務晚宴,你帶白柚去了?”
“不是已經看到報道了,還問?”顧景曜淡聲。
“你對她,是怎么想的?”顧父不再是一堂地命令顧景曜,必須跟白柚分開,而是問他,怎么打算?
這場父與子的較量,終究是他先退步。
顧景曜倒是態度依舊:“什么怎么想。”
顧父語重心長:“男人娶妻,要么是可以為自己的事業或者生活提供助力,要么是自己真心喜歡,圖一個感情。顧家到現在這個高度,倒不是非要你娶名媛千金,以聯姻來擴大版圖,你要是真喜歡白柚……她是藝術生,送她到國外,鍍個金,比較好看。”
顧景曜抽出領帶,在手里卷了兩圈,嘴角一哂:“既然您都能說服自己接受白柚,那我的事,您就更不需要管了。”
“我是不想顧家的清白門第,因為你染上那些風風語!”
顧景曜玩味兒:“逼瘋原配的那種清白門第?”
顧父一下就被他激怒了:“我在好好跟你說話!你什么態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