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清在第一時間升起前后車中間的隔板。
于是后面的空間就變成一個封閉狹小的區域。
秦顏晚被他那一拽,膝蓋跪在車底,身體在他腿間,后背是隔板,面前就是他。
空間的狹小,更讓她逃脫無門。
秦顏晚憋屈地推顧景曜的胸膛:“……你干什么!放開!”
顧景曜單手箍著她的身體,一手捏住她的下巴,凝視她的眼睛。
“可以為沈素欽找八百個借口解釋他欺瞞你的事實,也可以找八百個說法把莫須有的罪名安在我的身上,秦秘書,你還挺‘一視同仁’。”
他的傷明明還沒完全好,鬼知道他哪來的力氣這樣禁錮她!
顧景曜身上雪一般氣息無孔不入地侵入她鼻間,環環繞繞,令她避無可避:“蘇蘇確實是因為我才把你丟到荒野林,但我跟蘇蘇,沒你想的那種關系。”
他在解釋?
莫名其妙。
“我從來沒去想你們有什么關系,你們有什么關系又關我什么事?”秦顏晚扭頭想要掙開他的手,但他就是抓著她,迫使她只能直視他。
“你一直靠道聽途說和自己揣測,就把我定義成十惡不赦的人,我告訴你的那句話,‘你以為你以為的就是你以為的嗎’,你就是一直在自以為——游輪上,我到底什么時候說過要拿你換項目?”
又提這件事!
秦顏晚既因為被他控制,也因為他顛倒黑白,忍不住火冒三丈,厲聲喝道:“你當時就說要把我給出去!”
“我說的‘給’,是那個蒙眼挑選舞伴的舞會,那不就是把女伴給出去?否則你教我還能用什么詞描述那個情況?”顧景曜冷冷的。
“而且我也沒有給,我不是從一開始就讓你往左手邊走?你往哪兒走?”
“我!”
秦顏晚咬住后牙,沉下聲,“時過境遷,又沒有證據,你當然怎么狡辯都可以,更何況我也不在乎了。你到底放不放開我?”
顧景曜冷笑:“挺大度。你不在乎我在乎,你憑什么冤枉我?”
沒完沒了沒完沒了,他非要個答案是嗎!
秦顏晚呼吸起伏急促,終究是咄聲而出:“就憑三年來我在你眼里一直是個工具!憑你喜新厭舊、朝秦暮楚、見異思遷!你本身就是這樣的人,所以別怪別人那樣想你!”
顧景曜嘴角一哂:“那我該說你什么?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,三分情演到十分真,秦顏晚,我們之間,是你先騙我演我。”
秦顏晚就問:“我什么時候騙過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