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門關著，秦顏晚直接推開。

不承想，看到顧景曜從病床起來，甚至換了病號服。

一件貼合身形的高領毛衣，一條筆直熨帖的西褲，一雙干凈锃亮的皮鞋，他手里還拿著一件手工羊絨西裝外套。

她吃一頓飯的時間，顧景曜就從一個傷重不能自理的病人，又變回矜貴無法高攀的顧總。

秦顏晚愣了一下，還沒開口，他倒是先聲奪人：“說不給我帶，還真不給我帶。”

秦顏晚看著她：“是你讓醫生多給我開兩天住院？”

顧景曜自顧自道：“雖然你沒有給我帶午餐，不過我還是可以帶你去看戲。”

“我不想看戲！”

“換衣服，跟我走。”

“我說了，我不想……”

“你會想的。”顧景曜回頭，烏黑的眼眸，溫淡地注視她的眼睛，“戲在杏花村。”

“……”

可能是因為他太過篤定的語氣，也可能是因為他提到了杏花村秦顏晚有些敏感，她突然也想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。

桌子上有何清送來給她更換的衣服，秦顏晚拿了進洗手間。

等她換好出來，顧景曜已經不在病房，只留下何青，蹭了蹭鼻子說：“秦秘書，顧總先下秦了。”

秦顏晚便也下秦，車停在醫院門口，她進了后座，便立刻跟他拉開距離。

豪車空間大，顧景曜蹺著二郎腿，支著額角，嘴角帶著似笑非笑，這也讓秦顏晚隱隱感覺，這趟跟他走，可能……真的會看到什么。

車子確實是開往杏花村，因為村民們已經搬走，動工的速度非常快，才過了昨天那一天，大部分民房就已經被推翻了。

他們車速緩慢地開過去，窗外皆是一片廢墟的景象，跟他們前兩天來視察，看到的畫面截然相反，以至于秦顏晚都有了一絲錯亂。

而這絲錯亂，在她看到廢墟之中的沈素欽，腳踩著周望的側臉，側臉肅冷的時候，更是到達了巔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