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很不應該。
秦顏晚任職顧景曜的秘書三年,最是清楚,每逢周一,一定是他最忙的時候。
而且他那么不愿意回顧家,怎么會在這個半尷不尬的時間點突然出現?
秦顏晚飛快皺了下眉,兩個月不見,他卻是沒有任何變化。
申城已經步入冬季,氣溫降至十度以下,他在黑色西裝外穿了一件長款羊絨大衣,明顯是剛進門,正將大衣脫了交給傭人。
她就這么從廚房走出來,顧景曜的目光也抬起,落在她的身上。
兩人的視線在半空對了五六秒,顧景曜先轉開,接了傭人送來的熱毛巾擦手,表情淡淡。
秦顏晚已經開始感到些許不適。
她將湯端到餐廳桌上,顧夫人正親力親為地擺放碗筷,見了就夸:“這道芥菜蛤蜊湯,一看就好喝,這個天氣就得喝這些清新鮮美的湯。”
秦顏晚笑笑。
顧夫人看她表情有些牽強,明白是為什么,輕聲解釋:“老顧有公司的事要跟景曜談,所以打電話讓他抽出午飯的時間回來一趟,剛才到的。”
秦顏晚順勢說:“既然顧董事長要在餐桌上談談公司的事,我在場不合適,先走了。”
顧夫人立刻拉住她,嗔怪道:“哪有飯點還走人的,這一桌都是你做的,你當然要留下一起吃了。”
顧父這會兒也從客廳走來了:“不是什么機密要事,顏晚,坐下吃飯吧,我也想再問問你爸媽的事。”
秦顏晚看到他身后的顧景曜,抿了抿唇,沒辦法,只能坐下。
她和顧夫人坐在一邊,對面是顧父和顧景曜。
傭人為他們各盛了一碗湯,顧父先關心了秦顏晚家里的事,秦顏晚都說挺好。
她媽媽這兩個月有她陪著,心情和情緒都很穩定,吃著藥,也沒再犯病。
顧夫人拍拍她的手:“那顏晚你也可以不用那么憂心了,過度憂心傷肺,不過這次看你的臉色,要比兩個月好多了。”
“可能是因為跟我媽媽一起住在小鎮上,三餐作息都比較固定。”秦顏晚柔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