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顏晚如鯁在喉，咬牙切齒：“顧景曜，你憑什么這么對我！”

她眼淚在眼眶了打轉，顧景曜看著她：“合同到期？你以為合同到期你就能走？”

秦顏晚怔了一下，眼淚都凝固了：“……你什么意思？你想干什么？顧景曜，你別太卑鄙了，你親口答應放我走的！”

卑鄙？顧景曜凝視著她，眼底暗波洶涌。

秦顏晚千怕萬怕，怕的就是他反悔：“顧景曜……”

顧景曜呵笑，原來是這樣：“你覺得合同到期，能走了，所以借沈素欽，攀上沈徊欽，你想進沈氏？這條后路，找得倒是不錯。”

秦顏晚抿緊唇：“這條后路，也是顧總給我的——顧總不是有打算拿我跟沈氏換項目嗎？是成全你，也是成全我。”

好一個成全你我。

顧景曜冷冷：“既然你都想好了，擇日不如撞日，我現在就送你去找你的新東家。”

他當著她的面，把電話打給了沈徊欽。

“沈總，現在方便見面嗎？對，就現在，我們談談老城區那個項目，可以，我現在過來。”

顧景曜掛了電話，也松開她的手，“三分鐘，換衣服，或者，就這樣跟我走。”

秦顏晚捏緊了雙手，然后出臥室，從行李箱里拿了衣服到浴室換上。

顧景曜徑直從她面前走過。

秦顏晚跟了上去。

見面地點在沈徊欽的房間。

顧景曜沒情緒：“打擾沈總休息了。”

“不會，我也才回房間。”沈徊欽目光落在臉色慘白的秦顏晚身上，“秦小姐沒事就好。”

顧景曜厭煩多說，開門見山：“老城區的項目，就按沈總說好的辦。”

按他說的辦……沈徊欽的目光，移到了秦顏晚身上：“顧總舍得了？”

“睡膩了的貨色，有什么舍不得。”

“……”

顧景曜走了。

還帶走了蘇蘇。

秦顏晚站在沈徊欽的客廳里，艱澀地咽了一下喉嚨，嗤笑一聲，眼淚不受控制得掉下來。

好，三年，到此為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