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之前,她做夢都想不到,顧景曜能絕到這個地步。
一夜夫妻百日恩,百日夫妻是仇人。
“你看我干什么?”顧景曜淡淡,“有話說?”
“秦秘書替我的位置。”沈徊欽起身,扣上西裝紐扣,“正好打累了。蘇蘇,陪我去喝杯酒。”
今天秦顏晚最感激的就是沈家兄弟。
柳厭也注意到他的稱呼,眉梢挑了挑:“秘書?”他看了顧景曜一眼,有意思,他抬抬下巴,“來。”
秦顏晚坐下。
四家一起洗牌、碼牌,擲骰子決定出牌順序,顧景曜先打,他隨手丟了一張牌。
秦顏晚打出一張同樣花色:“碰。”
收回兩張牌,再丟出一張牌。
本來大家只是打著玩兒,沒人認真,輸贏都無所謂。
但加入秦顏晚后,她卻打得很專注,又是碰又是吃又是杠,十三張牌打得風生水起。
好的對手就是會激起人的勝負欲,打著打著,大家也都認真了起來,牌桌上一時沒人說話,只有麻將的碰撞聲。
沈徊欽端著杯酒站在秦顏晚身后。
顧景曜丟出一張牌,順勢抬眼,看了對面的秦顏晚一下,秦顏晚神色十分專注,微垂的眼睫彎彎翹翹。
柳厭摸了一張牌。
秦顏晚直接推牌:“胡了。”
吳總失笑:“柳總怎么給秦秘書點炮啊?”
“……”柳厭舌尖抵住腮幫,看了秦顏晚一眼,扯了個笑,抬抬下巴,“再來。”
第二局秦顏晚同樣打得很順,顧景曜話里沒什么情緒:“記牌了?”
所謂記牌,就是記住了每一家都打出過什么牌,收回了什么牌,由此推斷出每一家手里有什么牌,自己要怎么打才能贏。
麻將這項娛樂,老少皆宜就體現在這里,有人打牌隨便玩玩,有人打牌動了腦子。
柳厭笑:“秦秘書的腦力不錯。”
秦顏晚目光微動,她打得這么賣力,等的就是他這句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