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薩的話還沒說完,林檸就打斷了他。
“沒有,從來都沒有,我一點都不喜歡你,從來都不喜歡你,我只想找到我的男朋友,一起離開,我從來沒有對你有過任何的感情!”
這是實話,半真半假的話最難讓人辨別。
彭薩的面色陰寒,沉冷如冰,陰霾遍布。
他知道她不是臥底,但是他更想知道,她要刻盤的目的。
現在,他知道了,滔天的怒火簡直要燃燒了世間的一切!
他站起來,一寸寸的目光冰冷至極,像是帶著鋒利的刀刃,能輕飄飄的讓人掉一層皮。
“鶯丹,收回你的話!”
他一字一句地帶著警告。
林檸想到那一幕幕慘烈和毫無人道的折磨人的手段,她自己都覺得忍無可忍了,瀕臨崩潰的邊緣,精神觸底,就會極力反彈。
她冷聲反駁:
“我不收回,我每一個字都是真話,你讓我說我說了,現在可以把鐘小姐放了吧?”
她沒有懇求,正好。
就是偽裝成懇求的樣子,她也演不了太久。
彭薩是邪性的,錯誤的,墮落的。
她永遠成不了那樣。
她是光明的,正確的,規則的。
彭薩眼中墮落沉淪,漆黑如墨,濃郁的化不開:
“放了?你以為那么便宜嗎?
你不是臥底,她是,她什么都說了。”
林檸心中一沉,渾身僵了僵,腿腳酸軟差點沒站穩。
她震驚的看著他,腦子里仿佛崩裂一般,慘烈而明晰的預見性。
彭薩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,隨后抬腳就開門走了出去,步伐沉沉有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