蔚汐眼睫濕漉漉地顫著,臉頰燙得驚人。`小\說/宅_/已¨發,布`最+新`章·節^
她嗅著他身上清冽又迷人的氣息,小聲嘟囔,更像是無力的撒嬌:“你明明知道……”
“明知道什么?”他低笑,存心逗她,鼻尖親昵地蹭了蹭她,引得她一陣細微的顫栗,“明知道我們汐汐……其實沒那么想拒絕我?”
蔚汐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所以干脆耍賴似地把臉頰埋在他的頸窩。
周聿深喉低笑一聲,抱著她,步伐沉穩地走向臥室。
臥室的光線更為朦朧。
他將她輕放在柔軟的床鋪上,身側的床墊隨之陷落。
周聿深慢條斯理地吻了一會兒,指腹摩挲著她燙紅的臉頰,不想錯過她的任何情緒。
“汐汐,”他低聲喚她,滾燙的氣息灑在面頰,“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?”
蔚汐的思緒早已被他親得七零八落。
她有些缺氧的大腦費力運轉著,聲音又輕又軟:“記得,是青林縣調研,下雨了,你…遞傘給我……”
除此之外,他們好像并沒有任何交集。
即便有也只是她在工作場合短暫的、遙遠的仰望。
周聿深低笑,搖了搖頭,唇瓣若即若離,“是雨天,但不是那個雨天。”
他的聲音有些意味深長,“我認識你,比你認為的早得多。”
蔚汐迷蒙地看著他,眼中帶著疑惑。!g+u+g+e\y/u_e!d?u·.?c.o?m·
“t大,你畢業典禮那天。”他緩緩道,目光仿佛回到了那個潮濕的午后,“我帶人過去調研高校黨建及意識形態,在行政樓外跟你們校長談話。”
他指腹輕輕描摹著她的眉眼,語氣平靜,卻暗流涌動:
“然后就看見你,穿著學士服,沒打傘,冒著雨從林蔭路那頭跑過來,像只慌慌張張又倔強的小鹿。”
“你跑的方向……”周聿深的聲音低沉下去,帶著幾分難以察覺的澀意:“是等在禮堂側門屋檐下的沈淮。”
隔著雨幕和人潮,那副青春洋溢,帶著濕漉漉光彩的畫面,莫名撞入他眼底,留下一個極淡的印記。
“那時候…沒什么特別的感覺。”
“年輕時有點無所顧忌的喜歡,挺難得的。”
但下一秒。
周聿深低下頭,輕咬了下她的脖頸。
他吻她的動作帶著一種近乎啃噬的力度,聲音驟然啞了下去:“可是現在想起來……我嫉妒得發瘋。”
“嫉妒他能那樣理所當然地抱住你,擁有你最毫無保留的青春愛意……”他的唇滑至她的耳垂,輕輕含吮,滾燙的氣息烙在她的肌膚上,“……卻又混賬得把你那么珍貴的真心,放在地上踐踏。”
蔚汐的心被他的話狠狠攥住,泛起酸澀的疼。
她抬手,輕輕撫摸著他緊繃的臉頰。
周聿深捉住她的手,貼在唇邊吻了吻,望進她的眼睛深處,一字一句說著:“可我又卑劣地慶幸,慶幸他的混蛋,慶幸他的不懂珍惜……才讓那天隔著雨幕偶然看見的,讓人移不開眼的小姑娘,落在了我的懷里。/r,i?z.h?a¨o¨w+e-n?x?u.e\.¢c~o+m-”
“汐汐,”他細細啄吻著她的唇,不容拒絕地開口,每個字都帶著滾燙的誘惑,“說你喜歡我。”
蔚汐被他吻得渾身發軟,思緒混亂,但還是本能地順著他的話回答:“喜……喜歡。”
“喜歡誰?”他抵著她的額頭,繼續追問。
“周聿深……”她氣息有些顫抖。
周聿深驀地笑了,掌心輕撫柔軟,一邊吻著她,一邊非要得到個具體的、肯定的表白。
他不依不饒地問:“寶寶什么時候喜歡我的?嗯?”
蔚汐被困在他的懷中無處可逃,眼睫顫抖得厲害,音調軟軟地坦白:“不知道……就是…喜歡你。”
周聿深喉間滾出低沉的笑,胸腔震動。
但他顯然還并不滿足,繼續引導著,氣息灼熱:
“現在呢?”他問,聲音啞得不成樣子,“…喜歡嗎?現在這樣…喜歡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