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攬希的話，在赫司堯的意料之外。

他以為，真的要費很大的力氣，亦或者，真的要冒一次險。

但怎么也沒想到，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。

望著她，想說什么，但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。

索性，伸出手，將她抱在懷里。

“希希，我知道現在不管說多少句對不起都彌補不了對你的傷害，但真的，這是最后一次……再也不會了。”

葉攬希下巴墊在他的肩上，眼淚往下掉，但她嘴角卻揚起了笑，“嗯！”

……

決定好這個事情后，赫司堯沒有再猶豫，直接約了手術。

他避免夜長夢多，也避免時間長了，產生了感情，到時候更不舍了。

還是那句話，比起一切，他更在意的事葉攬希，只要她能好好的，能活著，他可以承受一切，也包括內心良心的譴責。

手術就約在了第二天。

醫院內。

辦好了一切手續。

當護士要帶著葉攬希望手術房間走去的時候，葉溫書看著她，“丫頭，我們在外面等你，別害怕。”

葉攬希笑笑，“我不怕。”

赫老爺子也看著她，即便說想要忍著，可眼眶不知道怎么還是紅了起來，“希丫頭，睡一覺就好了，我問了醫生，他們都說不疼……”

葉攬希牽強地笑笑，“您還去問了這個？”

赫老爺子也想笑一笑，可眼眶紅了起來，他直接別過視線。

葉溫書一旁看著，“一把歲數了，干什么呢這是，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你孫女呢！”

“我心疼孩子嘛！”

葉溫書想說什么，可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，最后看著葉攬希，“爺爺就在外面……”

“我知道了爺爺。”

“……去吧。”葉溫書說。

葉攬希點頭。

這時，赫司堯看陪著葉攬希，一直到手術的門口。

要進去時，葉攬希轉身，看著赫司堯紅透了眼眶，她開口，“好了，別被人看了笑話。”

赫司堯望著她，“如果可以，我要是能替你承受這些……就好了。”

葉攬希笑了，“怎么，你還想懷孕生孩子啊？”

看著她的笑，赫司堯更心疼了。

一時之間，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。.

這時，葉攬希走上去，用手在他的面頰上提了提，“好了，笑一笑，我相信孩子是知道我們是無奈的，所以，他也一定會體諒我們的。”

“他可以恨我一輩子都無所謂，但我不知道該怎么樣才能讓你現在避免這一切。”

“好了，爺爺都說了，手術很快，而且，也不疼，沒事兒的。”

赫司堯抿著唇，說再多也無法改變現在的狀態。

見他垂著的腦袋，葉攬希深深呼吸一下，“好了，我進去了，等我！”

赫司堯望著她，漆黑的眸說不出的復雜。

葉攬希沒再逗留，轉身朝里面走去了。

看著她的身影，赫司堯感覺自己的心都空了半截。

這時護士看著赫司堯，“家屬在外面等候吧。”說完，直接關上了門。

一轉身，赫司堯狠狠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臉上。

不遠處的赫老爺子跟葉溫書看著，誰都沒說什么，只是別過了視線。

天知道他們現在的心情，都是一樣的。

就這樣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。

手術室門口的氛圍變得極為凝重時，這時，唐夜匆匆跑著過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