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斯衍:“沒跟他在一起,是因為他不是北城人。”
他看著她的皮膚,白得刺眼,“離婚了準備跟他走是么。”
阮懿被他的話說懵了,什么叫做“沒跟他在一起”?她怎么聽不懂?
正疑惑的時候,徐斯衍又說:“你的確是,始終如一。”
聽見最后那四個字,阮懿醍醐灌頂,終于明白他前面的那幾句話是什么意思了——
徐斯衍把江妄當成了她中學時代的暗戀對象,以為她的那封情書是寫給江妄的,而他們現在“舊情復燃”了。
所以,現在在徐斯衍的認知里,她當初心有所屬,但卻為了自身利益聯合周禮算計他逼婚,成功脫離了阮家,目的達成之后,又跟舊愛暗度陳倉多年,最終提出離婚,一腳踹開他這個工具人。
難怪他會憤怒至此。
阮懿動了動嘴唇,想要為自己辯解幾句,卻發現十分無力。
事到如今,她即便是說了,落入徐斯衍耳朵里也是只是垂死掙扎的辯解。
只是有一點,還是要說清楚的。
阮懿抬起頭來看著他猩紅的眼睛,“不是他。”
她說得很認真,“你看到的那封信不是寫給他的。”
徐斯衍沉默了幾秒,反問:“有區別么?”
阮懿被問得噤聲。
徐斯衍:“不是寫給他的,那說明你對你的始終如一也不過如此,骨子里水性楊花,就別給自己營造什么深情款款的人設,惡不惡心。”
阮懿的呼吸停了幾秒,胸腔內的酸澀快要沖破皮肉。
對啊,她在執著什么呢,何必解釋呢。
解釋完之后,徐斯衍反倒更覺得她下作虛偽,說著“始終如一”,最后還是移情別戀。
阮懿很久都沒說話。
徐斯衍冷笑了一聲:“怎么不繼續解釋了,我還等著聽。”
阮懿:“你不會信,沒意義。”
徐斯衍:“我信不信是我的事,你說不說是你的事。”
他譏誚地反問她:“還是說,被拆穿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了?”
阮懿掐住掌心對他說:“非常抱歉,讓你跟我這種人做了四年多夫妻,我會盡快消失在你眼前。”
徐斯衍還是冷笑。
他用食指勾住她的領口,一個動作羞辱意味十足,“你以為你這么說,我就會馬上和你離婚是么。”
阮懿的確是經過斟酌之后故意用這種方式表達的。
現在徐斯衍在氣頭上,如果她說“離婚”,顯得她像是為了非要跟江妄在一起而和他劃清界限一樣,徐斯衍作為一個性子驕傲的人,肯定容忍不了這種事情。
所以她先貶低自己,再道歉,再做出承諾“消失”,如此一來也不至于讓他有被挑釁的感覺。
可沒想到徐斯衍竟然一眼就看穿了她的目的。
阮懿只好硬著頭皮解釋:“沒有,我只是不想你繼續過這樣的日子。”
徐斯衍:“當年下藥的時候怎么沒有這么高尚。”
阮懿說不出話來,有些絕望。
徐斯衍:“無話可說是么,阮懿,路是你自己選的,不要又當又立,一副被人強迫了的樣子。”
他說完便松開了她,居高臨下睥睨著她無力的模樣,給出最后的通牒:“離婚的事,你別想了,不可能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