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邊姓康的老者也跟著頷首,雙手背后,頗有種大將風范:“柳小姐,還麻煩你給我們解釋解釋。”
柳臻頏也不兜圈子,盯著碗的視線顯出幾分漠漠的寒涼,出口便是:“你們的確都被借了壽,甚至幕后之人還借了你們身上的功德,可他的手段隱晦刁鉆,能力是要在當初的唐大師之上,無法簡單的追蹤溯源。”
也就是說,他們現在三個人的情況,可要比當初華老還要兇險,而且……
“功德”兩個字。
只要是南城區土生土長起來的就都清楚意味著什么。
尤其是他們這個年紀,小時候也不是沒有聽說過那些神話故事。
這么大的消息砸下來,哪怕他們三個人見過不少大風大浪,依舊沒按捺住的眼皮跳了跳,略顯兇神惡煞的安老率先緊蹙眉梢道:“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,那個唐大師應該早就死了吧,那現在除了他還有誰能玩出這種陰損把戲的?”
“我不清楚。”
柳臻頏搖了搖頭,白凈的容顏冷靜至極,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黑白分明的杏眸底全是湛湛的寒芒:“我師父性子無拘,向來不喜與人交涉,再加上我師門只許收一親傳徒弟,所以并無什么師叔伯來往,更不清楚其他門派的師傳情況。”
簡單點來說,就是她常年隱居在山上,不跟其他人聯系,不清楚南城區里是否有人出山。
“那怎么辦?”康老嘆了口氣,坐回位置上:“我們幾個老家伙倒是不足惜,可三個人的功德集于一處,怕是容易造成禍端啊。”
“那我寧愿是一針安樂打下去,早早閉上眼,也不愿意把壽數和一身功德給了別人,平白助長了惡勢力的發展。”
許老的嗓音倒是慢悠悠的,可話里話外都帶著幾分決然,又掀了掀眼皮看向柳臻頏,笑起來:“你這丫頭既然要跟那個混小子訂婚了,那么瞿老頭就也算是你的長輩,平日里留心著點,別我們三把老骨頭去了,幕后之人又盯上他了。”
他們你一我一語的聊了起來,完完全全是在準備身后事。
柳臻頏全程都乖乖的坐在那里,也不知道聽了沒聽,不過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