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鄭家和司家、白家是多年世交,在南城區也和你們三家相互挾持,我想,只要我岳父稍稍往鄭家傾斜些,你們的后果便可想而知。”
聽著屠墨這般說,華清便知道米云歸為了脫離和司空的訂婚,的確是找到屠墨頭上了。
不過,那又怎么樣?
“屠少。”
華清干凈的眉宇落下一層輕薄又溫和的笑意,看起來像是在朋友間的閑談一般:“你不要忘了米云歸手中掌握著的是鄭家的證據,既然你收留了她,那么就相當于鄭家的把柄現下落在了你的手中,如果我將這件事捅出去……”
后面的話,他未說完,但意思不而喻。
鄭家哪怕暫時不會對他動手,但又有誰能夠眼睜睜看著外人有永遠可以鉗制自己死穴的把柄在手?
就算屠墨愿意將米云歸交出去,可只有千日做賊的,哪兒有千日防賊的……
鄭家是永遠都不會真正相信屠墨的。
屠墨原本是想要利用米云歸了解南城區的近況,卻不想錯走一步,生生斷了他們和鄭家合作的可能性。
“屠少也千萬不要想著,暫時和鄭家合作,等到將我一網打盡后,再說其他。”
手指就那么搭在扶手上,華清長相斯文內斂,娓娓道來的模樣更看起來沒有什么太大的殺傷力,可偏生從他口中吐出的每個字都噙著冷色調:“你們兩家永遠都不會和平共處,鄭家會怕你將他利用完后反咬一口,你們也怕,將來鄭家一家獨大后,會將你們趕盡殺絕。”
華清說的沒錯。
反正基蘭現下已經徹底打消了和鄭家合作的念頭。
他可以舍去部分利益,卻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頭上懸著一把隨時可能割顱的利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