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場反絞行動一直持續到清晨。
此時的陽光不烈卻暖,偶爾還吹拂過舒服的微風。
按理說,剩下的掃尾工作本不用瞿嘯爵參加的,但他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樣的心態,全程跟了下來。
哪怕是他們搭乘飛機撤離,他都未曾再和柳臻頏說過一句話。
直到紅狼俯身附在他耳邊:“瞿隊,我聽說柳小姐回山洞后,要了酒精和紗布,應該是受傷了。”
她受傷了?
瞿嘯爵下意識轉眸看去。
柳臻頏就坐在他斜后方的位置。
也不知道想著什么,她整個人蜷縮在座椅上,曲著雙腿,下巴枕在膝蓋上,看著窗外的云層。
頗有幾分可憐兮兮的姿態。
瞿嘯爵思索了幾秒,終于還是踱步上前。
他居高臨下,維持著面無表情:“你受傷了?”
“啊?”
柳臻頏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。
直到瞿嘯爵又重復了遍,她才將手腕伸到他眼皮子底下:“被你捏紫了呀。”
她的皮膚本就白皙又嫩,現下多了道青紫的淤痕,一眼看上去格外的滲人。
瞿嘯爵垂眸看了眼,語氣不明:“我都這么對你,你還準備喜歡我?”
柳臻頏不知道兩者之間有什么關聯。
她將手收回來,態度隨意著:“哦,你不想讓我喜歡你,那我不喜歡你,不就行了?”
太過輕描淡寫漫不經心的態度,令瞿嘯爵瞬間一噎。
那股不受控卻令人很是不爽的復雜感再次彌漫上來。
指腹相互摩擦了下,他瞇了瞇眸,眸光深諳到極點,一不發的盯著柳臻頏,意味不明,卻令人發毛。
良久,他才撂下一句:“你記住就行。”
說完,他毫不猶豫的轉身回他的座位。
直到下飛機,瞿嘯爵都未曾再和柳臻頏說過一句話,甚至都沒有再分過去半分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