躲在草叢中的白人男子,他的槍口可是對準瞿嘯爵的腦袋的。
說實話,有那么一瞬,瞿嘯爵想要將面前絲毫不知道危險的柳臻頏揍一頓。
他磕了磕眸,強行將心頭的情緒壓制下去,英俊的側臉在昏暗的光線中溢出狠勁兒,深呼吸:“你跟我來。”
將后面掃尾的事情全權交給紅狼。
瞿嘯爵帶著柳臻頏走到安全地帶,靴子踏在泥土上,幾乎發不出任何的聲響。
“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,這里……”
略帶嫌棄的嘟囔聲戛然而止。
纖細的手腕被泛著粗糲的大掌狠狠的攥住,柳臻頏都沒有反應過來,就被瞿嘯爵狠狠的按在樹干上。
“柳臻頏。”這是他第一次叫她全名,俊臉透著濃重的陰鷙:“你知不知道,這里一不留神都是會死人的?”
“我知道啊。”
她歪頭不解:“可我要保證你的性命啊。”
先不說他本就是她命定的丈夫,就單說瞿老給的三百萬,這都是她任務范疇內的事情。
“去你媽.的性命。”
也不知道是被哪個字眼刺激了,瞿嘯爵的情緒瞬間高漲暴躁起來。
他眸底的晦暗像是常年不見天日的深海,嗓音暗啞,又滲著夜色的冷:“老子需要你保證?你個矮冬瓜自己都保護不好你自己,還妄想來保護老子?你又有什么資格來保護老子?”
“你是我命定的……”
“命定?你他媽命定個屁。”
出口便是臟話連篇。
柳臻頏看著瞿嘯爵已經怒到極致的臉龐,有些不太明白。
自己到底怎么招惹他了?
難不成是自己掙瞿家三百萬……
他還耿耿于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