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,柳臻頏只是掀了掀眸,除了些許困倦外,沒有半點情緒波動的點頭:“去哪兒?”
“警局。”
“哦。”
她應了聲,從沙發上起身,連件外套都沒有拿,更沒有去看任何人,直接朝外走。
這般無所畏懼的態度……
如果不是瞿嘯爵很清楚,算卦之人無法算自身命運的話,怕是以為她什么都知曉了。
但柳浥輕還是不放心。
擦肩而過的時候,他拽住柳臻頏的手腕。
但他卻沒有看她,反而是凝眸在戚子航身上,用商量的口吻:“戚先生,臻頏年紀還小,不如我陪著她一起去?”
此話一出,立刻換來閆姿絮不贊同的反對:“浥輕,你這是干什么?”
“閉嘴。”
柳浥輕顧不得場合,兩個字砸了過去,然后才重新回眸:“戚先生,你看?”
“不好意思,柳伯父。”
戚子航的回答還是這七個字,就能覆蓋很多解釋。
最終,柳臻頏還是被一個人帶走的。
直到上車,戚子航凝視著她巴掌大的小臉,眼神不知為何復雜至極,噙著明顯的深意。
半晌,他開口:“柳小姐,晚上好。”
“整十天,戚先生,我沒有騙你吧。”
夏日里,哪怕是夜晚也帶著淡淡的燥熱。
柳臻頏穿著件薄而寬松的單衣,半倚在座椅上,嗓音溫涼的厲害,語調上揚,帶著若有似無的炫耀。
她上次和戚子航道別,便說過十天后會再見。
現在便是靈驗之時。
這話令戚子航眼神愈發沉淀出異樣的情緒,但他卻沒有多說什么,只是輕聲解釋:“柳小姐,我們來找你,主要是為了請你幫忙調查個嫌疑犯的行蹤。”
說得好聽點是調查。
實際上是想要讓柳臻頏幫忙算卦。
可柳臻頏一沒有要罪犯的資料,二沒有看罪犯的照片,只是清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:“老客戶,我這次給你打個九折,先辦事后付賬,你記得啊。”
這幅看錢不看人的嘴臉,還真是被瞿嘯爵猜得準準的。
只聽得瞿嘯爵嗤笑一聲,眼眸瞇得狹長深邃:“該給你的一分都不會少你的。”
說著,還將手中的箱子扔到她腳下。
“如果你不放心的話,可以打開看看。”
只聽得“咔噠”兩聲,箱子被打開。
一壘壘的紅色鈔票,再加上一塊造型漂亮,泛著香甜氣息的藍莓蛋糕赫然出現在柳臻頏的視線范圍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