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謙佑:“停卡就停卡,護照給我。”
周禮:“你可以憑自己的能力再去辦一本護照。”
周謙佑:“……”
他拿的是美國是護照,周禮讓他憑自己的能力再辦一本,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——周禮根本就沒想過把護照給他。
“不要再去打擾小水的生活,這話她爸媽也跟你說過吧。”周禮重申了一遍自己的態度。
“我只是想把話說清楚。”周謙佑不甘心,“就算要判死刑也要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不是嗎?”
“你原本有很多時間。”周禮絲毫不為所動,“該說都說了,如果你再因為處理不好這些事情讓你媽媽失望,我們會重新領養一個孩子。”
周謙佑的喉嚨一酸,紅著眼睛死死地盯著他,興許是因為生病了太脆弱,他差點兒因為這句話哭出來——周禮的話沒有什么情緒,很淡,他不是在恐嚇他,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。
周謙佑從小大惹周禮生氣的次數不少,他也自幼就知道周禮是個嚴父,對他要求極高,他做得好的時候,周禮不會像姜明珠那樣熱烈地夸獎他,他做得不好的時候,周禮會說比較重的話教訓他,可不管他多么生氣,都沒說過“重新領養一個孩子”這種話。
周禮從來都是出必行的,他這樣說,就說明他真的有了這樣的想法,而且是和姜明珠商議過后的決定。
“……你們也要放棄我。”周謙佑沉默了很久,忽然發出了一聲笑,眼淚不受控制地涌出,他抬起手抹了一把臉,笑得肩膀都在抖,“對,我給你們丟臉了,我什么都做不好。”
“周謙佑。”周禮厲聲叫著他的全名,“你很小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,人對待任何感情都要認真,你可以有自己的脾氣和驕傲,你想怎么誤會、生悶氣,都是你的自由。”
“但別人沒有義務為你的情緒買單,許嫣然沒有義務,小水也沒有義務。”
“用和另外一個女孩子談戀愛的方式賭氣,是非常沒有責任心的行為,很有可能毀掉別人的一輩子,你想過么?”
周謙佑被周禮的這番話說得低下了頭,周禮每多說一句,他的頭就下垂幾分,手指緊緊地抓在一起,他一句都反駁不了,甚至,有幾個點,他都沒有考慮過——譬如周禮說的那句“很有可能毀掉別人的一輩子”。
也是。
如果許嫣然不是這樣的性格,如果許嫣然因為和他分手之后一蹶不振、失業、抑郁、再也沒辦法開始一段新的感情……那他必定就是罪魁禍首,不能因為許嫣然沒有這樣,就否認這種可能性的存在。
“我沒想過。”周謙佑的聲音很低,他用力吸了吸鼻子,抬起頭來看向周禮,“對不起,讓你和媽媽失望了。”
周禮沒有表態。
“我當時很亂,我以為我可以忘記小水。”周謙佑第一次主動開口和周禮坦白自己內心所想,“她總和周齊右在一起,是我鉆牛角尖又自負。”
“爸爸,你讓我去找她說清楚行么。”周謙佑抓住周禮的小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