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目光淡漠地看著他,「我不在意你喜歡她哪一點,這也不會影響到我最后的決定。」
「你,必須離開她。」他不容置喙地說出這句話,像個發號施令的君王。
陳博遠諷刺地笑了起來:「如果我不呢?」
「你剛才說你是她的未婚夫
,她承認過么?」陳博遠的攻擊性都被激出來了,「該不會是她從來沒正眼看過你,你就想把她身邊的異性都攆走吧?」
「可惜像你這種人應該不明白,感情是最勉強不來的,就算她身邊只剩下你,不喜歡還是不喜歡。」
陳博遠以為,他說完這些狠話之后,周仁應該會被激怒,可他依舊沒有反應,等他說完這些,周仁低頭擺弄了一下手機,冷靜地對他說:「我給你安排了結婚對象,你只有一周的時間。」
「我憑什么要——」
「到下周的今天,如果你還沒有完成任務,你父母受賄的證據會被移送檢方。」陳博遠還沒有問完,就被周仁毫無溫度的威脅打斷了。
……
陳博遠已經有一年沒想起來這些事情了,如今始作俑者就站在他面前,還以這種炫耀的姿態送上訂婚宴的邀請函,簡直就是在他傷口上反復捅刀子。
可惜他偏偏毫無還手之力——
第一次見面的時候,周仁留給了他一張名片,陳博遠回去之后按名片的信息查了資料,之后便查到了周仁的出身背景,他根本不可能斗得贏他。
「為什么一定要我過去?」陳博遠問周仁,「你應該不想我和她見面才是。」
周仁當然不會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。
陳博遠依舊不習慣這種一拳頭砸在棉花上的感覺,他挑釁:「你不怕我把你做的事情告訴她?」
周仁:「如果你有這個膽量和魄力,今天我沒機會給你送邀請函。」
他總算是回應了一句,依舊是云淡風輕的口吻,但對于陳博遠來說,每個字都是諷刺和絕殺。
陳博遠自嘲地笑了:「是,我沒有你的權勢和地位,當然只能任你擺布。」
「很高興你有這樣的認識。」周仁朝他手里的請柬努努嘴,「二十號我安排人來接你。」
他丟下這句話,便從容地轉身離開,陳博遠看著他走到了一輛加長的商務車前,一旁候著的司機為他開了車門,他跨著長腿坐了上去,矜貴而優雅。
陳博遠握緊了手里的的邀請函,看著緩緩駛走的商務車,嘲弄地笑了。
什么安排人來接他,安排人來押送他還差不多。
只是,陳博遠實在想不通周仁為什么一定要他去參加他和明悅的訂婚宴,他雖然承認了是炫耀,但陳博遠不認為周仁會把他放在眼底,而且……
當初他和明悅說了結婚的消息之后,明悅便把他的聯系方式都刪了,他們的分別其實不算愉快。
明悅應該也不想再看見他。
想到這里,陳博遠眼皮跳了跳。
周仁非要他去,不會是沖著明悅去的吧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