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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潮汐度完假一回來,就被傅梵逍抓進酒吧里喝酒了。
傅梵逍在飯局上就已經喝了不少白酒,來到酒吧又一連喝了幾聽啤酒,半醉半醒間,話也多了起來。
斷斷續續地將今天在夏蝶婚宴上的經過說了一遍。
聞,顧潮汐唏噓不已,“我說你啊,整天考慮那么多干嘛?人家都結婚了,你還上趕著找虐,去看人家臉色,你是不是做生意做傻了?”
傅梵逍雙腿交疊靠在卡座里,“我自己的事我不管誰管?爺爺前幾天跟我提到孩子的事,想要自己帶在身邊養,被我拒絕了。
但是,我也不能不考慮老爺子的感受,八十多歲的人了,身體還一直不好,眼下唯一的愿望就是盼著有生之年能看到自己的重孫子。
如果兩家人的矛盾不解決,黎家人怕是連孩子的面都不會讓他見吧?若真要到了這一步,我這孫子當得也太不稱職了。”
顧潮汐開他玩笑,“跑到人家酒宴上冠冕堂皇地說了一堆大道理,原來是為了自己的私心。”
“話也不能這么說,和黎家來往了這么多年,不管是對那邊的爺爺、奶奶還是叔叔,包括黎叔,我都是懷著敬意的,就更別說我爺爺和黎家老爺子幾十年的兄弟感情,他是真的想要把這段關系再重新維系起來,只是礙于面子不想去開這個口。
老爺子開不了口,我就不能再置身事外了。
兩家人矛盾的起源在我這里,所以不管從哪一方面說,這個牽線搭橋的人都該是我。”
顧潮汐拿起杯子在他面前的啤酒罐上碰了一下,“你費盡心思做這么多,只怕還有一個原因吧?”
“什么?”傅梵逍將易拉罐里的最后一口酒喝完,回過頭去招呼酒保再拿兩罐。
“還是放不下他們娘兒倆吧,尤其是……某人。”
傅梵逍坦白,“怎么可能說放下就放下?不過,如果有可能的話,我也只打算見見孩子,至于小蝶……”
他頓了一下,剛好酒保過來給他送酒,他接過來灌了一口,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道
“如果她過得好的話,我就沒必要去打擾她了。”
罷,他抬眼看向顧潮汐,認真道:“潮汐,我打算離開這里,短時間內不會再回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