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暖流突然直沖心尖,讓裴月沒忍住酸了淚腺。
男人那雙暗著的眸內泛起一抹濕潤,唇角揚起淺笑,“從這個夏天開始,刮風下雨,生病就醫,你都會有人陪。”
他移開手去按了床的升降開關,同時聲音溫柔至極地說,“師父陪你。”
這一瞬間,夢中他青澀的模樣與他現在成熟后的樣子重合,讓她恍然她來到寧都的九年不過是彈指一揮,他好像總在她跟前,而她卻因為很多事,從未多想過。
裴月喉骨一梗,眼淚奪眶而出。
一定是體內的內啡肽都去緩解她頭部與右手臂的疼痛了,便暫時管理不了她的情緒,所以她才會這么容易的流眼淚。
她絕對不要承認是過去與現在的他所感動所折服。
可是。
在男人把她的床調到她能坐起來的高度,剛直起身時,裴月一探身,用能動的左手臂環住了他的脖子,抱住了他。
席硯琛配合著她拉了下椅子,確保她不會扯痛另一只手臂。
而就是這短短的幾秒鐘,他的肩膀被女人的眼淚打濕了。
男人抬起一只手輕輕的安撫著她的背,“怎么哭了?”
裴月在他肩膀上蹭了蹭眼睛,嬌柔的聲音帶著哭腔,“有點疼......”
但夢中的悲慘境遇與現在他給的偏愛形成鮮明的比對后,她的心刺痛的厲害。
心里被過去的歲月所割裂的傷在疼,也因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他給的溫柔關心,而覺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