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賊心是有,賊膽沒有。
“不會的。”她又干巴巴的應了一聲。
他宿舍衛生間有烘干機,所以才會讓她當場把衣服給清洗掉。
等她把衣服烘干拿出來后,還真有幾處油漬,然后她想了想,用跑去宿舍下的小賣部買了修正液和銀白色的啫喱筆,在油漬處畫了幾朵小小的白月季。
離遠看不出來,但離近一點,白色的月季花不靈不靈的。
她滿意的幫他折疊好放在床上回到教室后,便看見他坐在講臺上,很認真的講著題。
她以為把他的衣服處理好了,這件事就可以過去。
誰料,他竟然拿著的是她的試卷在講題,還又對她說:“搬個凳子,坐我旁邊聽。”
有過這種待遇的,她不是第一個。
教室里的幾個搗蛋學渣也曾被班主任如此懲罰過。
那是比坐在第一排更恐怖的待遇。
尤其是自己的卷子還在他手里,那不得錯一道題,就得被批評幾句,或者挨幾下板子啊。
但那晚她過的出奇的平靜,就是哪道題錯了,他也不像平時會冷起臉,反而會很溫柔的小聲問,“這道題不該錯的,是不是又粗心了?”
他批評她,她緊張。
他溫柔對她,她更緊張。
她已經忘記自己是怎么挨到下自習的,只記得下晚自習的鈴聲一響,他把打出分的卷子遞給她后,她東南西北風似的火速刮回了座位,又匆匆把書包一整理,刮出了教室。
然而。
在她騎著她那輛淑女車完全走出學校范圍時,卻再次碰見了他。
他坐在他那輛定制的山地車上,長腿撐著地,身后背著他在大學上課用的書包。
她停下,“老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