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臺殿貴人何氏,獻禮!”
進忠十分盡守職責的喊了一聲,何若水立刻站了起來,朝那邊走去,手里面還捧著一個十分精巧的盒子。
她跪在大殿中央,手里面的盒子向前捧出,說道:“祝皇上安康安樂,也愿皇上能順遂舒心,故獻上手繡佛經一卷。”
進忠走下來,把她的盒子帶上去,趙延睿把盒子接過去之后,果不其然的就打開了盒子,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最正中央的青竹香囊。
皇帝微微一愣,伸手想要拿起香囊,何若水卻在這時候又出聲:“愿皇上洪福齊天。”
她說完之后磕了個頭,就這樣伏在地上。
趙延睿把準備放進盒子里面的手收了,回來又十分妥帖的蓋上了盒子,神情有點冷淡的抬了抬手。
何若水不知道皇帝到底怎么想的,也不知道皇帝會對這個香囊有什么想法。
總之,不論如何,有了這個香囊作為鋪墊,待會兒她要演奏的曲子就不會太過于突兀了。
何若水剛想要起身離開,就聽到了一聲嗤笑。
她轉過頭去一看,果然看到了發出笑聲的人是安貴嬪,她表情看起來十分的不屑,甚至還隱隱約約的帶著一些嫌棄。
何若水當然知道他這是什么意思,只不過沒有說什么,安靜的看著安貴嬪。
太后看見這一幕,有些不悅。
何若水可是唯一一個能夠制衡莊嬪的人了,如若讓她失去爭寵的心思,那么,這個后宮恐怕就是莊嬪的天下了,身為太后,她絕對不能讓這件事情發生。
尤其是她還挺喜歡何若水這個丫頭的,更是不能讓一個已經廢棄了的后妃傷害到她。
“安貴嬪,你是有什么不滿意的嗎?為何在皇帝的生辰宴會上如此嗤笑?”太后的聲音聽起來很是不悅,一旁的安貴嬪嚇了一跳,連忙回答道:“不是這個意思,太后娘娘誤會臣妾了。”
她慌忙解釋,隨后道:“臣妾只是覺得合貴人對皇上的授禮如此的不上心,有一些疑惑罷了。”
安貴嬪的解釋十分的蒼白,讓太后的表情更加有些不好看了。
趙延睿坐在自己的位子上,什么話都沒有說,目光卻總是頻頻的看向何若水剛剛送過來的木盒。
這個青竹香囊,他總覺得不是她原本要送的東西,反倒像是匆匆趕制的。
佛經,應該只是為了她要送的那個香囊打掩護。
趙延睿沉思著,看向了坐在離他有些遠的地方的何若水。
她不論什么時候被刁難,都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,仿佛這世間上的困難就沒有她不能克服的。
他一向欣賞這樣的何若水。
“貴嬪娘娘,若是您覺得臣妾這個禮物太過于廉價寒酸,那臣妾自然是無話可說的,畢竟臣妾只知道禮物貴在心意而非價值。”
何若水不緊不慢地回答道,隨后看向了太后,“之前臣妾送給太后的那副繡圖,太后喜歡,臣妾便對自己繡技自信了些。”
她說到這里,表情有一些可惜,“沒有想到這些是入不了貴嬪你的眼的,反倒是臣妾不懂規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