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德擦了擦額上的汗,訕訕的點頭。
他家公子,的確不是什么心善的人,不過長了一張多情又風流的臉,性情看似隨和,實則冷漠,平日里周旋于各路人馬之間,如魚得水,笑容和煦,實則城府極深,一字一句都得算計。
能和那位鐵血手腕的攝政王當兄弟的人,指望他善良到哪兒去呢?
今日鄭雨蘭在外面跪著磕頭,磕的頭破血流,尋常人恐怕會心軟,但莫塵是不會的,只怕鄭雨蘭現在在外面扒皮抽筋他都無所謂。
他那顆心,比誰都冷。
“但是,但是這名聲傳出去也不大好啊。”張德為難的道。
哪怕裝裝樣子給別人看呢?
莫塵面不改色:“無所謂,如今也用不著那好名聲。”
從前要幫時晏青賺錢,幫他造反,需要和各路人馬虛與委蛇,維護名聲當然是有必要的。
如今時晏青都當攝政王了,他也早該享福了,管那勞什子名聲有屁用。
張德心道,有了這冷漠無情的名聲,往后哪家的姑娘還敢嫁你啊?
但這話他也不敢說,只能憋著。
“那鄭雨蘭她......”
“不必管她,讓她磕,反正過不了幾日大理寺的審判就下來了,抄家流放的,她也逃不了,擾不了幾日的清靜。”莫塵淡聲道。
張德:“......是”
鄭雨蘭在莫家門外足足跪了三日,磕頭都磕的頭破血流,嗓子都啞了,莫家始終沒有開門。
最終因為體力不支暈過去,被下人送回了鄭家。
而送回家沒多久,禁軍便再次登門,這次的大理寺的判決下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