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陌,“德妃娘娘,奴婢沒有別的意思,只是冷宮日子清苦,凡事都要親力親為,你若是不摘下護甲,只怕是不好洗衣做飯掃地吧?”
德寧,“本宮有四心忠心耿耿,倒是讓淑妃的婢女操心了。”
她覺得淑妃是真的要好好管教管教這個婢女了,主子面前,她哪有那么多話?安安分分的做好下人的活兒就是了。
淑妃尷尬一笑,瞪了顧陌一眼。
顧陌立刻跑過去給淑妃捶肩膀,捶得淑妃昏昏欲睡壓根兒忘記了自己要說啥。
“四心對德妃娘娘確實忠心耿耿,往日里奴婢沒少瞧見阿宜欺負她,她也從不與阿宜爭執,如今阿宜另尋出路,飛上枝頭了,經此一事,想必德妃娘娘會更加珍惜與四心的情誼。”
我一個外人都經常瞧見阿宜欺負四心,你這個主子就看不見?
看見了你就視而不見?
現在進冷宮了,還戴著護甲指望活兒全給四心干?擺著主子的架子不愿意同甘共苦,嘴上卻說什么把人家當親妹妹一般。
這么不珍惜跟四心的情誼,你不就是篤定四心老實本分不會背叛你嗎?
說白了,不就是欺負老實人嘛?
等到之后四心出冷宮了,都一大把年紀了,德寧早就知道她與太醫院的青年才俊情投意合,但愣是拖著不成全人家,等到最后四心因為她遭受重刑斷了腿,她也只有一句嘴巴上的內疚:你受苦了。
但是四心嫁人,她啥嫁妝也沒出,人家給她請安腿腳不便,也不見扶人家一下。
不過,人家主仆兩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,都是什么鍋配什么蓋,顧陌完全沒有多管閑事的時候,這時候說這些,就是單純惡心一下德寧而已。
德寧果然是被噎的不輕,臉都綠了,那護甲是翹也不是不翹也不是。
當然,取是肯定不可能取下來的,這可是她的體面呢。
好好的來探病,氣氛被顧陌搞得怪僵的,淑妃見德寧都有些下不來臺了,趕緊找了個借口帶著顧陌走了。
一離開冷宮,她就拿手指戳了顧陌一下。
“你啊你,平日里在我面前口無遮攔便罷了,干嘛要說到德妃那里去,平白的得罪她呢?”
“奴婢就是見不得她把主兒您當梯子,指望著主兒您站在她那一邊,為她鞍前馬后,但卻又從不為主兒考慮……”
顧陌一副自己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淑妃的樣子。
“主兒好脾性,處處忍讓著旁人,在這宮里是要被人欺負的,奴婢要是學那個四心,只知道為主兒斷殺送水,那奴婢才是白瞎了主兒對奴婢的信任……”
顧陌一笑,“主兒身邊也不缺端茶送水的人,奴婢自然要做到自己的分內之事,說主兒不方便說的話,辦主兒不方便辦的事兒。”
淑妃無奈一笑,她確實是好性子,也容易相信人。
“德妃娘娘在這宮里,算是不錯的了……”
顧陌,“阿宜與她從小一起長大,結果說背叛她就背叛她了,這難道都是阿宜的原因嗎?主兒看看四心,對她倒是忠心耿耿,但她可未曾想過,冷宮就她和四心兩個人,她戴著護甲不肯摘下來,要維持自己的體面,可不就是把活兒全都讓四心去干嗎?她平日里可是口口聲聲把四心當姐妹的,她對自己的姐妹尚且如此,對娘娘您又有多少真心?”
德寧對淑妃確實是沒有多少真心。
皇帝花心濫情,淑妃年老色衰,早就失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