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方面，他們都知道阿九的精神力被廢了，根本不可能有那樣的殺傷力。

可另一方面他們也清楚，阿九的身體里依舊有冭坦族的基因，這樣的基因即便只是殘存了一丁點在她身體里，也會為她帶來無數可能。

所以他們也不確定那些肉餅是不是阿九捶的，也不確定阿九是不是真的要發瘋了，只是安撫阿九。

“阿九，你先放下石頭，有話好好說，”

“是啊阿九，你先冷靜下來……”

當初遭遇那么大的打擊好幾次了，都還冷靜的不行，這怎么能突然就失控了？

光頭哭著，“大佬，你放過我好不好？你看看，你把人捶成肉餅的光榮事跡還是我給你宣揚出去的呢，沒有功勞我也有苦勞啊……”

阿九皺眉，“那事是你干的？”

她往前走了一步，光頭立刻大喊大叫。

“啊啊啊她要過來了！她要把我們都捶成肉餅啊！”

顧將軍顧博士，“阿九，冷靜下來，不要讓沖動毀掉了你的將來！”

阿九冷笑，“我還有將來嗎？我的出生到死亡，不是都已經被你們決定好了嗎？”

顧將軍和顧博士眼里滿是愧疚，“阿九，是我們對不起你，你先冷靜下來好嗎？不要因為恨意而把自己變成瘋子。”

阿九被他們那種看殺人狂的眼神看的很無語，直接把石頭丟了出去。

“我以前沒有瘋，現在也不會瘋。”

光頭，“沒有瘋你追著我跑？”

阿九，“是你們一看見我就跑！”

光頭，“我們去廣場的時候，就看見你腳邊躺著一個滿身是血的人，你手里還拿著帶血的兇器，一看見我們你就來追，我們敢不跑嗎？”

阿九懶得跟這個慫逼嗶嗶了，她又去把那塊石頭撿起來。

光頭見此，又開始哇哇大叫，“啊啊啊她又瘋了又瘋了！”

結果阿九卻拿著石頭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
光頭松了一口氣，這時見阿九又回頭，直接又給跪下了。

“爸爸，我錯了，我以后再也不在你跟前晃了，爸爸你放過我行不？”

阿九神色有些兇狠，“別叫我爸爸，我阿九不可能有你這么又丑又蠢的兒子！”

光頭，“……士、士可殺不可辱，你你……”

攻擊我的相貌和智商，你還不如一板磚把我捶成肉餅！

但他話還沒有說完，阿九的背影已經消失了。

阿九回到顧陌烤紅薯的地方，發現顧陌仍舊坐在那根塑料管上。

見她回來，顧陌似乎還笑了笑，“回來了？”

阿九坐在她旁邊，不說話，沉悶的如同一座爬滿青苔的小山丘。

顧陌覺得這氣氛略有些說不出口的尷尬，試圖找個放松點的話題。

她很少有主動顧及到氣氛的時候，想了半天也沒想出能讓她和阿九都輕松一點的話題，到最后只得干巴巴的說了一句：

“你喜歡什么樣的男人？小奶狗還是大狼狗？”

阿九喜歡什么樣的，她就給她搞來。

可她很快意識到，和她同出一源的阿九，可能對愛情這個邪門的東西不感興趣。

果然，阿九眼神詭異的看了她一眼，說：“如果有條件的話，我想找個人。”

顧陌，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