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此刻正在一輛飛速行駛的轎車上,前排的路在野整理好信息:“舟哥,商時序他們的車應該是開向......”
聞延舟嗓音寡淡:“他們去了聶家。”
路在野詫異扭頭:“舟哥,你怎么知道?”
聞延舟冷漠地說:“讓你的人做好準備。”
路在野嘴角勾出一個痞笑:“放心吧舟哥,天上地下我都安排好了,商時序他就算變成一只蜜蜂,也飛不出我的手掌心!”
聞延舟靜默地坐在車上,有一下沒一下地轉動著那枚戒指,閉上眼。
與此同時,天邊飛過一朵云,遮住原本艷麗的驕陽,聶家花園里的天色也跟著暗了一度。
樓藏月感覺自己雙腿發軟,有點兒站不住,機械地挪到椅子上坐下。
她低頭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rose,試圖將它摘下。
但,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樣,紋絲不動,也像聞延舟給她設的這個局一樣,將她套得牢牢的。
樓藏月想起聞延舟第一次送她回奉賢鎮,她問他不進去坐坐嗎?他說沒有身份,下次吧。
她當時是不是還覺得有些感動?堂堂聞總,居然變著法兒在跟她討要身份。
后來他幫她戴上這枚戒指,說現在有身份了,可以跟她回家了。
她當時是不是還覺得甜蜜?他們終于是名正順的未婚夫妻了。
原來,原來他口中的“身份”,不是她以為的那個“身份”,他的意思是,她終于落到他手里,他終于可以用她來要挾樓父了。
樓藏月扯了一下嘴角,笑得紅了眼眶。
她以前總覺得,樓父對她的愛并不多,可當他看到她帶回家的所謂未婚夫,竟然是仇人的時候,他有多恐懼、多失態、多不講道理地要求他們馬上分開,其實就是有多愛她。
所以他最后,甚至可以為了保護她自殺。
而就在他自殺那天,她還跟聞延舟去民政局領結婚......這人世間的事,怎么會如此荒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