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酒店,那羞恥的一晚,那時候的被背叛,被欺負,被驅趕。
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,唰唰唰的滾落了下來。
給她制造悲劇的幫兇,居然是紀辰凌。
那他當初為什么一走了之?
為什么這么久了,都沒有和她說出真相,任由她在被強中煎熬。
還有?天天不是他的?
她就只跟他發生過關系,天天怎么不可能是他的。
還是,他走之后,沒有關門,她被二次強奸了?
紀辰凌轉過身,留下孤傲的背影。
她也沒有喊他,看著他離開。
喊他干嘛呢?
他怕她糾纏不休。
現在的紀辰凌,她好像也不認識了。
過去的幫助,多少是虛情假意,多少只是彌補?
知道那些又如何,不管多少真情,她都已經是被丟棄的那個。
傅厲峻走到了她的面前。
“既然他已經下定決心,就離他遠一點。他本來就處在龍卷風的中心,稍有差池,就是粉身碎骨,還有,記得現在的傷痛,你就會把他忘記的快一點,他和你,本來就是不可能,我們也并不歡迎你走到他身邊。”傅厲峻沉聲道。
卻字字誅她的心。
她看著傅厲峻也消失在她的面前,有些賓客已經上來了,包括梨泱。
她沒有躲避,沒有動,呆愣在那里,想要緩沖,思緒卻轉不過來。
梨泱不悅地朝著她走過來,還是輕聲細語的,卻說的并不好聽,“怎么哪里都有你,糾纏夠了嗎?男人,越是糾纏,越是厭惡你,這個道理你不懂可以問你阿姨。”
白汐抿著嘴唇,沒有說話,流著眼淚。
“你哭什么,像你阿姨一樣演戲博同情嗎?我不會對你心軟的,你這種女人,我太了解了。”梨泱嫌棄地說道。
她也不想在她的面前哭。
親者痛,仇者快而已。
可腦子里進的水太多,無法進入泌尿系統,在她認清楚真相的時候,像是開閘了的洪水一樣,全部傾瀉了出來。
梨泱擔心被紀辰凌看到了,壓低聲音道;“一會賓客都要到了,你再這樣,我要喊保安了,到時候難堪的,丟臉的,會是你,都是女人,我不想做的這么決絕。”
是啊,丟臉的,難堪的,只會是她。
她深呼吸,還是止不住的流眼淚,覺得這樣的自己很可笑。
她還準備為了紀辰凌潛伏在敵人那里的。
她到底是什么腦筋啊。
沒有敏銳的判斷力,也沒有正確的執行力。
緩緩的轉過身,踉蹌地朝著樓道走去。
梨泱怕她再跟來,關上了樓道的門。
她一直往上走,走到了頂樓,找了一個角落,蹲了下來,雙手抱住了膝蓋,發著呆,腦子里不斷盤旋著紀辰凌說的話。
那些話,比任何一把刀都鋒利。
手機響起來,她看是祁峰的,把電話掛了,直接關機,靠著圍欄,仰望著藍天。
心臟,還是一抽一抽地疼著,疼的呼吸都變稀薄。
她好像受傷的小獸,孤獨,無助,卻還是只能一個人舔舐著傷口,忍受著腐爛到骨髓。
時間,一分一秒的過去,從天亮到黑夜,再從黑夜到白天,又再次從白天到了黑夜……